、夜壶,也都不忘带过来。而姨母则带了好几个糊着水牛皮的中式箱包、柳条箱和躺柜,里面装的都是些白绸布、衬领、丝绵之类的东西。
在东京的这段时间,姨夫把精力全都花在了理财和疗养上。而姨母则帮忙照看起了孩子。妻子说姨母对儿子和女儿太溺爱了,就跟当年对我一样,再这样下去孩子可就被惯坏了,于是便在我们家和姨母家之间竖了一堵竹篱笆墙。
前些天收拾了一下姨夫和姨母的衣柜,光旧相片就装了满满两大箱。还有一些写在和纸上的户籍证明之类的东西,不过由于我学识浅薄,根本看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因为儿子搞音乐,所以姨母生前常常弹奏的三味线也就归了他。
姨夫在自家的阳台下种了几株,以前淀城的宅子里也有这种树。木瓜的黄色果肉黏黏的,有种独特的香味,需要用勺子挖着吃。父亲虽然对姨夫的园艺爱好不感兴趣,但对这木瓜却是情有独钟。姨夫去世以后,这些就再也没人打理了。虽然枝叶还是那么茂密,可还没熟的果子却落了一地。我想,这些果子也只有鸟儿会吃了吧。
(OMC[1],1987.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