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有些暗暗着急,别人倒也罢,在安宁面前嚣张,只怕唯有死路条。
她当年在王府里当郡主时候,尚且草菅人命,更何况在这漠北塞外中。
「放肆,你知道这是谁?这是安宁郡主!」
立哥倒是愣下,他原本是金陵戏子,自然知道安宁名声,立时乖巧收声,松口气。
安宁轻描淡写地道:「看你眼神也不好,打明儿起,这活另请个眼神好点儿来做吧!」
过去总不知道自己碗里馄饨跟娘亲是不样,后来才知道娘亲碗里馄饨就像这老板馄饨,闻不到点肉味,馅很干很干。
咽下最后口馄饨,放三个铜板在老板桌上。还没站起来,就听到立哥那大花腔开嚷:「马贼来啦——」
轰,声响,镇民们手脚麻利地拎起钱袋,把车靠墙推,然后撒腿就跑。
悠闲地坐在那里,将那碗汤喝干净,却没等到立哥那声:「乡亲们,回来——」
不由皱下眉,心中暗想果然是马贼,却看见队黑衣马队驰入城内。连忙起身,站入墙角暗处。
立哥脸脍色变,他自从倒嗓子,被戏班子撵出来,早已把这立方柱当成戏台,每次马贼声喊都喊得有滋有味,权当登场。
知道安宁这话出口,立哥非急不可,还没想到应对之策,立哥已经跳起来,道:「郡主,眼神不好,但马贼还是看得到。您是郡主,放着凤銮玉轿不坐,穿成这样,那也不能全怪认错不是?」
安宁原本已经策马打算前行,她贯独断专行,全然没想到还有人反驳她不是,哼声道:「怎,还是错?」
立哥呢喃几声,终于小声道:「连皇上与王爷都不敢说郡主错,小岂敢说郡主错。」
心里阵苦涩,暗暗叫糟。当年皇上将她指派给西番王子,等于
黑衣马队进城之后,却立在街心纹丝不动,只听有个清脆声音冷笑道:「是谁说是马贼来着?」
心里「格登」下,竟没想到她来得这快!
只见黑衣马队群中有个女子,头戴凤羽冠,脸上罩着薄薄黑纱,身穿鱼鳞飞凤薄甲,手持鲨鱼薄皮剑,不是安宁又会是哪个。看到那柄鲨鱼薄皮剑,不禁有些怅然。
两个黑衣人将立哥往她面前丢,立哥挣扎着站起来,扶好自己破毡帽,恼羞成怒地道:「尔等是何人?竟敢来盘口府撒野?」
立哥当年作角儿时候脾气上去,后面不作角儿,脾气却直未能下来,而且说话腔调直是花腔,当真戏如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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