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们大英国人好修养来说,都不可能再这挑剔、这矜持。有些中国人出于好意,总是会往饭碗里夹点肥肠软骨什,表示对特别偏爱和照顾。
对次令人毛骨悚然午饭记忆犹新。通过汉语老师认识个研究烹饪史学者,人很好,邀请出去吃火锅,然后点大盘很贵猪脑花,说是专门给吃。他用小漏勺把脑花放进咕嘟冒泡汤底,煮熟倒进味碟中。脑花温柔地沉浸在香油和蒜蓉当中。开始想把它藏在蒜蓉下面,或者跟他聊个热火朝天,再趁他不注意偷偷和鱼骨头起倒。但根本没用。每次自以为聪明地刚“处理”掉点儿脑花,他就往碗里再加点。最后,心横、眼闭,张口就吃。那口感像奶冻,柔软绵密,又有很丰富层次,真是危险诱惑。
有时候,简简单单场醉酒,就能打破对某种食物禁忌。九九四年成都,有种食物和土耳其烤肉在英国样,都是深夜街头最受欢迎小吃,那就是兔脑壳。这还是个加拿大朋友告诉。目睹兔脑壳在玻璃橱柜里列排开,散发着不详气息,没有耳朵、没有脸皮,兔眼珠子直勾勾看着你,尖尖牙齿览无余。光想想有人吃这个,就要吐。但是天晚上,上节时间不短舞蹈课之后,又累又饿,跑到个路边摊觅食。几杯酒下肚,理智给酒精让位,吃人生第只兔头:切两半,撒点辣椒和葱花。不想跟你细说下巴上肉口感多厚实丰富,眼睛那块儿是多柔软、多入口即化,兔脑髓多顺滑绵密。只想说,从那天开始,几乎每个周六晚上都会点炒兔脑壳来吃。(后来才知道,四川方言里会把亲嘴儿叫“啃兔脑壳儿”。)
情感也越来越把变成个“杂食动物”。喜爱中国朋友们会给些看上去很可疑食物,脸上表情既急切又满怀期待、充满善意,真是无法拒绝。对成都、四川和中国爱也在与日俱增。有时候,只要和个熟悉喜爱地方连在起,即使看上去特别恶心东西吃起来也相当美味。除内脏和奇奇怪怪山珍海味,中国烹饪之旅还充满各种各样以前想也想不到零食。比如火腿肠,种粉白粉白所谓“香肠”;原料嘛,不可说不可说:人工再造猪肉,加上些谷物淀粉,用红红塑料皮套起来;中国所有铁路站台上都有卖。每当坐火车进行长途旅行,吃火腿肠都变成种仪式。直到现在也会十分怀念,偶尔还会无法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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