刊,要么把它们退回给寄件人。但是,要是退回的话,就得由我出钱。我试着跟他讲道理,但是根本没用。很快,对话就演变成了争吵。随后,这个蠢货给我展示了十几张加布里埃拉和拉斐拉度假时拍的照片,这是我的朋友莱拉寄来的。但是他说不能把这些照片给我,因为它们的大小不是美国通行的标准——唯一“合法”的照片尺寸。我竭力向他解释欧洲的照片规格与美国不同,但这是白费口舌的,他什么也不听。面对这样的荒唐与恶意,我怒不可遏。幸好,在我马上要做出挨罚的蠢事之前,另一个狱警及时阻止了我。
运营莫斯汉农山谷改造中心的GEO集团管理囚犯的条例堪称傲慢无礼,它也许更应该好好管管自己的工作人员。监狱里有传言说,供应商贿赂了一名管理人员(看来不只是阿尔斯通有这种事),他不得不连夜离职。我不知道这条消息是否准确,但说实话,我觉得这真是可笑!囚犯间流传的另一条消息则更加令人吃惊:4月中旬,在南卡罗来纳州一座与莫斯汉农山谷改造中心相似的监狱里,囚犯间的斗殴造成7人死亡、14人重伤。在发生骚乱的7个小时中,狱警没有出手干预,然而南卡罗来纳州州长亨利·麦克马斯特对此事不以为意。“我们知道,但监狱是安置不守规矩的人的地方。因此,看到他们使用,bao力也不足为奇。”他告诉《华盛顿邮报》。他竟如此冷漠无情!一个人无论再怎么可恶,他的性命难道这么不值钱?说这话的麦克马斯特所在的国家拥有全球最高的监禁率——是的,这个国家就是美国,不是印度或沙特阿拉伯。2012年,美国约有220万人被投入监狱,占全球囚犯总数的25%,这个数字让我惊讶,在法国,进监狱的人比美国少1/10。而在美国,1/3的黑人一生中至少会进一次监狱。
同怀亚特看守所一样,莫斯汉农山谷改造中心的许多囚犯几乎不会阅读和书写。因此,我帮助他们撰写行政文书,甚至帮他们制订未来的商业计划。事实上,有的囚犯在原籍国已经买了一些土地,他们希望在被驱逐出美国后从事一些合法的生意。有个墨西哥人希望将杧果出口到加拿大,还有个多米尼加人希望把他的可可种植园中的产品出口到国外,有个加纳人甚至在被捕前就创办了一个有机农场。
我逐渐习惯了和这一群身陷囹圄的“企业家”在图书馆碰面,这让我有事可做,觉得自己还有点儿用处。但我在构思自己的商业计划时却屡屡碰壁。夏天来了,我仍然在等待美国司法部践行向法国司法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