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幅画面蛮横地挤进已经混乱不堪思绪中,她穿着用硬纸板撑起婚纱中,期待又紧张地站在弥撒台前,等待着主持牧师到来,教堂小而寒酸,天花板与墙装饰着些许粗糙石膏花雕,排排长凳上空荡荡,只有寥寥几人。
“莱姆探长,感谢你来参加婚礼。”
“嘿,咱们客气什。”
“奶奶,发誓,会用余生照顾好她。”
“傻小子,这种甜言蜜语,该去和安玫说。”
姑娘掏出钥匙,摸索着门锁位置,以往她总会嘀咕着走廊没灯真不方便之类话,但现在,她只觉得快活。
“天都快亮,你整夜去哪?”
她看到位身材瘦小老人,咳嗽着坐在铁床边,家里小,间房要当成餐厅、会客室和卧房,也只有张床,用铁架子和木板搭成上下铺。
“奶奶,没什,和朋友去看晚场歌剧,本来不想去,但票价挺贵,免得糟蹋。”她小小撒谎,歌剧在深夜十点便结束,然后她去他家,做男人和女人间最亲密事儿。
但她表情瞒不住奶奶观察,老人叹口气,拉过她手,“你是好姑娘,可别被人骗。”
黑王号,带着他爱和爱他人,前往葡荷公国,开始新生活。
马蒂达低着头,飞快地和塞西莉亚交换着不为旁人察觉眼神。
圣武士姑娘不愿放弃自己执着,兽人萝莉也不想失去心爱姐姐。
她们有是法子,来互相联络交流。
※※※※
“汪汪……”
“黑杰克,再乱
她蹲下来,将泛着红脸颊贴在奶奶膝盖上,微笑着说,“放心啦,又不是喜欢犯花痴傻姑娘,他不会骗。”
……
他是谁?
为什会觉得暖和,那种让人幸福得眩晕暖和?
……
对安玫来说,时间已然停顿,剩下唯有无边无际痛楚,那痛剧烈得仿佛有什事物要击碎颅壳,由脑袋中爬出来般。
姑娘时而清醒,时而昏厥,纷至沓来陌生画面在意识中飞扬,让她觉得自个和真实世界脱节,在无止境虚幻中沉沦。
……
她哼着歌,步履灵巧地绕过横在路边堆垃圾,走进木板钉成破烂小屋,楼道黑洞洞,几乎要散架楼梯晃晃悠悠。
她脑子里还体味着小时前事,温暖甜蜜,男人体温仿佛仍洋溢在皮肤上,那种幸福感将她心牢牢握紧,以至于她只想尖叫,和任何相遇陌生人讲述自己快乐,看什都是美,灿烂,瞧,白突突斑驳粉墙是婚纱颜色,灰沉沉暗红瓦片如同鲜花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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