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爱?”
“我我甚至愿愿意为为你而死!”
大小姐笑了,笑黡如花,她温柔地说,“似乎早了些,毕竟带着尸体上路比较麻烦,但,你实在让我觉得恶心。”
她掏出银色的女士单发手枪,将子弹射入他的心脏。
“请记住,这只是谋杀,法律上的一级重罪。”佩姬凝视着丈夫难以置信的恐惧眼神,“所以,别说得像给了我恩惠似的。”
一时间双方沉默了下来,各怀鬼胎地等待着什么,岩窟除了彼此间的呼吸声,只剩下居心叵测的阴翳。
“胡恩·维戈加呢?居然到现在还没赶到,如果刚才配合黛丽安,就能一网打尽。”佩姬不快地想,“影王的人越来越靠不住了。”
“快到约定的时间了,卓尔法应当已将亲王的军队,引到此处。”福兰想。
唯一喜悦的,是朱利尔斯,储君殿下狼狈地挪动着,慢慢爬到妻子的身旁。
“我……安全了!”他如释重负地叹息,摇晃着仍然有些不清醒的脑袋。
但怎么也射不中。
朱利尔斯突然嘶哑地吼叫着,双腿猛蹬,将一个迫不及防的枪手撞落入湖中,连滚带爬地拼命朝佩姬避身的位置跑去。
枪手调转枪口,准备击毙逃脱的俘虏。
“该死。”黛丽安担忧女主人被流弹误伤,急急回撤。
储君被铁链绊倒,绝望地闭上眼,他来不及爬起来,只能闭目等死。
朱利尔斯咳着血沫,松开手,
佩姬冷冰冰地扫了他一眼,将手伸入怀中。
朱利尔斯将爱妻的神情,误解成了羞涩和愧意,结结巴巴地安慰,“别别为刚才的话愧愧疚,我清清楚,是为为了迷惑匪匪徒,你怎么会杀杀我呢?”
他满脸脏兮兮的灰土,魔药残余的效力让肌肉怪异的扭曲着,嘴裂得合不拢,唾液顺着唇角流淌。让朱利尔斯依然如个滑稽的怪物,变态的疯子,他手舞足蹈地想诉说离别的苦、重逢的喜,但僵硬的舌头怎么也吐不出流畅甜蜜的话语,他急得满头是汗,干脆一把抱住佩姬,拥她入怀,感受着妻子暖和的体温。
佩姬扬起头,鼻尖正对着他的下颚,她突然问道,“你爱我?”
“当当然。”
“不要开枪!”
在千钧一发之际,有人吼道。
黛丽安杏眼圆睁,难以置信地望着从石堆中站起来的绑匪头子,除了胸前的衣裳,如被精心裁剪过般,出现一道手掌造型的裂口,人却完好无损。
“这男人不是常人。”姑娘警惕地想,她的震撼拳,哪怕对方穿着坚固的钢甲,都能直接将气劲渗入体内,绞碎脏器和骨骼。
她猜测对方肯定隐藏了什么能力,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