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手中小槌重重敲在桌面后,庭审正式开始。
代表皇室是赫赫有名坦丁大法庭首席检控官白图泰,这是个年过五旬,非常有经验老手,福兰当年,就学习过由他审判不少经典案例。
“诸位,数十年来,有谁听说过,达尔马克男爵承认过自己有位女儿?而现在,当他缠绵病床意识模糊,将要归主蒙恩之际,们诧异地得知,男爵居然还拥有继承人,仿佛从石头缝中蹦出来般,噢,希伯子爵阁下,请证明,她确是老男爵嫡亲,法律只相信证据,确凿到无法否决证据。”
福兰知道,白图泰喜欢来这招,等着对手出牌,再推翻掉。
达尔马克方没有能够让检控官哑口无言证据,不然这起官司就不会出现。靠他人模糊旁证来描叙十几年发生事情,说得越多,越容易找到漏洞。
护在门口警卫,看着福兰朝这边张望,上前询问:“先生,需要帮助吗?”
“来参加达尔马克继承权案旁听,但不巧,迷路。”福兰微笑。
“喔,您走过,朝回走几步,从右边通道转过去就到。”警卫回答。
福兰没办法,只好转回去。
直到坐到庭审室里凳子上,他还在不停挖掘着记忆,那是谁?
在法庭上,要是击致命,那些没什
宽阔室内很快坐满人,以最远端法官席为起点,几百张旁听席,呈扇形向后分布,每排椅子,都要比前面那排,略微高点,有些剧院格局。庭审室中央放置着两张长台子,检控官与代表达尔马克家族律师,将左右坐在台子边进行辩论。
五分钟后,法官先到场,跟在他身后,是希伯子爵、律师团,以及被众人围绕在其中马蒂达。
姑娘穿着浅黄长裙,秀发被很细心地打理番,头发间点缀着小巧发夹,像个精致漂亮娃娃让人怜爱。她显得很安静,甚至有点恍惚,眼睛空洞无神,福兰怀疑,姑娘被强行喂什麻醉药物,不然,以她现在心智状况,应该哭闹不休。
在法锤敲打声中,嘈杂旁听席很快宁静下来,沉默笼罩整个房间,偶尔从传出几句模糊窃窃私语,场内气氛凝重和压抑,让人感到相当地不舒服。
法官严肃地环顾会四周,说道,“在开庭前,先生女士们,请注意,因为是尊贵皇室对达尔马克男爵继承权提出质疑,所以属于调解而不是审判,本庭将不设任何被告。介于男爵生命垂危,而第继承人达尔马克·帕丽斯年幼且‘行为’能力有限,她任何意志将由亲属希伯子爵转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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