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您已经知道,它只值一万。”
“那我不管,反正已经亏了,就算赚回一万五也于事无补。”
败家子丝毫不动摇。行长只能让步,“那么,五万?”
“请把画拿给我,几万的数额毫无意义,我就准备烧掉它,让郁闷的心情好过些。”
行长几乎是请求了,“您开个价。”
“没必要。”格莱从口袋掏出一把票子数了数,德博拉长期在钱堆中摸爬滚打,他一眼就辨认出,那把钱大概有三千块。
“我找朋友借的,可惜不相熟,不过也够我回国了。”
放在最外面的是一张五十块的金卷,他敏锐地发觉,金卷上有莱因施曼的图章。
贵族们喜欢玩这种花样。
假如他的朋友是莱因施曼的家族成员,那这位先生的身份更可信了。
的钱包居然被偷了。”
这真是个好消息。
“我居然要被迫穿旧衣服,噢,以后我再也不来费都了。”
最好不过,你永远别来。
格莱掏出保险单据,“这画真是我霉运的开始。”
“不,先生,我倒很奇怪。”格莱发现了什么,“一位银行家,会拿五万来购买只值一万的商品?难道画里有什么秘密?”
德博拉一瞬间面容苍白,腿在颤动,“您太有想象力了。”他冒着汗。
“我坚持认为,一家银行的行长,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实话实说,那位朋友,对我的前途非常关键。”德博拉太佩服自个了,紧急关头能想到好说辞,“画在他眼中,比得上二十万的贿赂,送礼得投其所好。”
“不是朋友
“几千块?”德博拉诧异地叫着,“像您这种绅士,难道租最下等的马车吗?”
格莱脸发红,但还是坚持说,“按照传统,带来霉气的东西,在家门前,得放在火里烧掉,我准备这么办。”
一百万,你他妈的想烧掉一百万!行长冲动得想打人。
“一万五,请卖给我。”
“我花了十五万买的。”
德博拉斟酌地说,“阁下,您现在很缺钱?”
“哈,我会缺钱?”格莱冷笑,但他瞟了眼衣袖,有点无奈地说,“假如这里是葡荷王国的银行,我只要凭名字就能提取两百万,但费都没有支行。”
格莱说的是事实,路途与各国间的利率,以及时而紧张的关系,让所有银行都不愿意冒风险开设跨国业务。
一位异国的富豪,如果不能携带足够的硬通货,那么,出了国界,他就是个穷光蛋。
“阁下,我有个好主意能帮助您。”行长说,“我有位朋友,是达奇的崇拜者,他疯狂地收集大师所有的作品,也许您能出售金库的画,已解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