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正式的介绍,我是佩姬·唐·莱因施曼,希望你是个好对手,不然三个月的时间就太无聊了。”
莱因施曼?福兰终于察觉到那枚金雀花胸针的含义。这正是被誉为名门中的名门,望族中的望族,有着贵族之首称号的莱因施曼一族之家徽。
“金雀花的盛放永无绝期”,在皇城坦丁的上流圈子中,如此的语句经常伴随着羡慕或者嫉妒的气息出现在贵族们的唇边。
用算不上地道的贵族礼仪和佩姬告别后,福兰有些好笑的耸耸肩。
名门望族也好,金雀花也好,和他没关系。
穿过铺着上好棕色地毯的漫长走廊,在前庭,福兰遇见了佩姬,她正侧坐在喷水池的台子上,用手指戏弄着池中的观赏鱼。
那些色彩斑斓的淡水鱼,在靠近海洋的费都,可算是稀罕物。
养得膘肥体壮的它们,并不惧怕人类的靠近,追随着手指上下游动,想弄清那白皙纤细的东西是否是食物。
偶尔鱼儿跃出水面溅起的水花,溅湿了佩姬的鬓角额头,这个方才还严肃非常的姑娘,吃吃地笑了起来。
阳光斜照,远远望去,水面泛起了金色的涟漪,那金黄蔓延到姑娘身上,宛若给她披上了一层华美灿烂的甲胄。
只要顺利度过考核期,拿上满意的薪水,福兰就满足了。
他可没心情陪某位大小姐玩幼稚的竞争对手游戏。
与其想这些,还不如考虑下,怎么应付安玫今夜为了庆祝自己初次报道,再度奉上的礼物。
小野猫偷偷透露说,她刚买了件新内衣,还是时下最流行,从远东传来的,叫肚兜的香艳玩意。
“晚上我一定能来四次。”归途上,福兰充满期待的鼓励自个。
福兰仿佛觉得,只有在十四行诗或者油画中才存在的梦幻场景,走出了文字,抛离了画框,鲜活地、生动地,出现在现实中。
也许感受到了福兰的目光,佩姬收敛了笑容,侧身望来。
冬天又回到姑娘的脸上,她直起身,步伐有力地走到福兰面前,傲慢地说,“总算还有聪明人,我原以为你们四个可怜蛋,会像落难的流民,紧紧抱成一团,企求着那点微弱的温度来抵抗深夜的寒冷。”
“连独自面对挑战的勇气都没有,把希望寄托在不牢固的同盟上,这样的人,指不上有什么大出息。”
姑娘的舌头就如生长出玫瑰的倒钩,她恶毒地评价了一番后,朝着福兰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