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1 / 11）

只想着那扇插着门闩大门。“必须出去，必须出去。”她反复告诉自己。那堆纸币就放在她睡衣旁边，但谁也没有多看它们眼。

收拾好东西以后，她取出支口红和面小镜子，转向盏灯，炫耀似地开始化妆。女人们羡慕地叫喊起来。她把口红和镜子递给其中个，示意她照自己样子做。三个女人都涂上鲜红口红，她们欣喜若狂地打量着镜子里自己和别人。她打着手势表示这支口红就算是她留下来礼物，但作为回报，她们必须想办法帮她逃走。女人们表情既渴望又惊慌：她们巴不得把她赶走，但又怕贝尔卡西姆。接下来在她们讨论时候，姬特直倚着自己手提箱坐在地板上。她看着她们，觉得她们商量事情跟自己毫无关系。事情走向远非她们所能决定，跟她们身处其中激烈交谈这间毫不真实小屋更是全然无关。她不再看她们，转而冷漠地盯着眼前空气；她坚信自己定能出去，因为鼓声已经敲响。现在她不过是在等待那刻到来。过好会儿，她们把女仆打发出去；女仆回来时候带来个老得出奇小个子黑人，他弯腰驼背，步履蹒跚，颤抖手中抓着把巨大钥匙。老黑人咕哝着表示抗议，但她们显然已经说服他。姬特跳起来拎起箱子。三个女人轮流上前在她额头上亲下。她走出房门，跟着老黑人穿过庭院。路上他跟她说几个字，但她没法回答。他带着她走向大宅另头，打开扇小门。很快她就孤身人站在寂静无声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