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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之下 > 遮蔽的天空 >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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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晚之后,他们坐上开往艾因科尔发汽车,为躲开白日酷热,他们特地选择夜班巴士。不知为何,夜幕下尘雾看起来似乎也没那浓重。若是在白天,随着汽车在沙漠小峡谷中迂回穿行,车尾总会扬起滚滚沙尘;偶尔遇到急弯折返路段,车上乘客难免会吃到刚刚扬起沙子。细小沙粒会堆积在任何只要有点儿不平表面上,包括皮肤皱褶、眼睑和耳道,有时甚至还会堆积在肚脐这类被遮掩部位。在白天,除非旅人能习惯如此铺天盖地沙尘,否则他必定会时时刻刻感受到它存在,继而不自觉地放大它带来不适。不过到晚上,清澈天空中星辰如此明亮,让他觉得自己直停留在原地,于是沙尘自然也不复存在。发动机稳定嗡嗡声令他进入种近乎忘状态,他专注地望着被车灯照亮公路,看着它连绵不绝地向自己移动。他就这样睡着,醒来时汽车停靠在处黑漆漆孤零零驿站外,他冒着沁骨寒冷下车,动作僵硬地走进屋里喝杯甜咖啡。

由于提前预订缘故,他们得到车上位置最好座位,和司机起坐在最前排。这里尘土比较少,灼热发动机虽然在白天有些烫脚,不过到午夜十点,白日热气散尽,高海拔地区夜间干冷悄然来袭,这样温暖却显得弥足珍贵。所以,他们三个人都在前排座位上和司机挤成团。特纳靠着门,看起来睡得很香。姬特脑袋沉重地靠在波特胳膊上,随着车身颠簸轻轻摇晃,但她双眼直紧闭。波特位置最不舒服,司机转向时手肘时常戳到他肋骨,再加上偶尔急刹车,令他完全无法入睡。他坐在那里,透过挡风玻璃望着迎面而来平坦公路,看它不断向自己移动,又不断被汽车大灯吞噬。每次在路上奔波时候,他看待生活角度总会比平常客观些。在旅途中,他头脑总是分外清晰,往往会作出平时难以企及决策。

自从那天和姬特起骑车出行以后,他便感觉到种明白无误渴望,渴望加强两人之间情感羁绊。这个念头在他脑子里变得越来越重要。有时候他会告诉自己,当初他之所以想和姬特起离开纽约奔向未知,正是出于潜意识里这方面考虑;直到最后分钟,他才临时起意邀请特纳加入,也许这同样是潜意识作祟,不过这次是因为潜意识里恐惧;尽管他渴望修复和姬特关系,但同时他也深知自己害怕必将随之而来情感负担。然而事到如今,在这与世隔绝偏远沙漠里,亲近她渴望战胜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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