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她爬上处低矮山崖。整个大漠就在他们脚下,这边山崖比来时平原那侧要高得多。
她没有回答。尽管他们常有同样反应,同样感触,但最终却往往会得出不同结论,因为他们看待生命角度几乎截然相反,意识到这点让她感到悲伤。
他们肩并肩地坐在石头上,面朝脚下广袤沙漠。她挽起他手臂,将头靠在他肩上。他只是笔直地望着前方,叹口气,最后慢慢地摇摇头。
他偏爱生命中诸如这样某些地方,某些时刻;她深知这点,她还知道,如果有她陪伴,他会更爱这切。尽管他知道那些触动他灵魂寂静与空虚令她感到恐惧,但他无法忍受这样提醒。无论经历过多少次失望,他仍期待她能像他样体会到孤独与接近无限体验带来触动。他常常告诉她:“这是你唯希望。”但她从不曾真正明白他意思。有时候她觉得他是想说,这是他唯希望,要让他找回曾经爱,除非让她变得跟他样,因为对波特来说,爱就意味着爱她——除此以外不作他想。事到如今,爱湮灭已久,也看不到任何重燃希望。但无论她多想变成他期待样子,她就是做不到:深植于她内心深处恐惧总会占据上风,任何伪装都是徒劳。正如她无法摆脱如影随形恐惧,他也无力打破作茧自缚牢笼,许久以前,为从爱中逃脱,他亲手把自己关进这牢笼。
她戳戳他胳膊。“看那边!”她低声说。几步之外,个阿拉伯人庄严地静坐在石头上,他身影凝固如雕像,以至于他们刚才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存在;阿拉伯人双腿盘在身下,双目微阖。若不是他坐得如此挺拔,旁人也许会以为他睡着,因为他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到来。但紧接着他们看到他嘴唇微微颤动,分明是在祈祷。
“你觉得们这样看着合适吗?”她压低声音问道。
“没关系,们坐在这里别出声就行。”他把头枕在她膝上,仰头望向清澈天空。她遍遍轻抚他头发。下方沙漠里风不断积蓄力量。天空慢慢变暗。她抬头瞥眼,那个阿拉伯人还在那里。她突然觉得很想回去,但她仍动不动地坐在原地,低下头温柔地凝视着自己手下那颗若有所思头颅。
“你知道吗,”波特开口,他声音听起来毫不真实,就像人们在长久沉默之后发出来那种嗓音,“这里天空非常奇怪。仰望天空时候,常常觉得它是某种固体,替们挡住后面些东西。”
姬特微微打个冷战:“后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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