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霜堂本就不是好东西。”张六道,“走吧,都快闻见粥香!”
他哈哈笑,忽然
“操你妈!”赵北客红眼睛,“这里是家!”
“这里根本不、是、你、家。”南公子字字道,他嗓音不高,但双目似比赵北客还红。
“—你爹赵庭是杭州人,四十岁才来渔山镇,他给你取名赵南,字北客,是有客居北地,不忘故乡之意。”
“你他妈闭嘴!”出身江南绝不是什丢人事,但赵北客听脸上却阵抽搐。
十
赵北客浑身震。是那卖老豆腐老汉。
“……那碗梨蕊粥,真好喝。”老头微弱笑着,身子歪,不动。
人群阵喧哗。
“你跪是跪,但头没磕,誓没发,咱们还得接着玩儿。”南公子沉吟着,“嗯,有点吵,再杀上俩人吧,风里有血气,人就静。”
眨眼间,又是两个被俘汉子血洒当场。
”骂着骂着,那人却流下泪来:“老大,你他妈去哪儿啦,你咋个才回来啊……兄弟们可受苦啦……老大,对不住你……”
南公子摇头叹道:“你骂得不好听,不爱听,砍吧。”
刀光闪过,又个人头落地。
赵北客忽道:“行,跪。”
南公子微笑颔首。
爬上座山头,小七抖落身上雪花,问:“南哥,快到你家吧?”
“快到,这座小山已在渔阳境里。”他语声振奋,“这路,可是累坏!”
张六说:“北方雪真大啊。”
下山后歇会儿脚,他问:“破庙那晚,没答应入天霜堂,你俩不怨吧?”
“南哥,你这是说哪里话?”小七说,“你做主就行!”
赵北客声叹,刚要开口,人群里忽然冒出个声音:“不能磕呀……”
南公子眉梢挑:“谁说话,给找出来。”
不多时,天霜堂刀客便从人群中揪出个百姓。南公子打量他:“是你说不能磕?你来讲讲,为什不能磕,讲得不好,磕碎你头。”
那人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南公子皱眉欲语。赵北客猛然站起,挡在那人跟前,吼道:“你他娘到底要干什!”
“要你滚出渔山镇,辈子不能回来。”南公子笑意随和。
赵北客跪在积雪上,如山骤倾。
围观百姓们议论声下子变响。
有个老头推着小车经过,见状从车上卸下条长凳,举着跑来,凳砸在南公子肩头,骂道:“贼子,别来俺们镇!”
南公子皱眉劈掌,老头口喷鲜血,跌飞在地。
老头躺着,扭头望向赵北客,嘟囔道:“好喝呀,赵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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