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闲喊
声：“燕兄。”
燕横恍如未闻，过得片刻才缓步走到火堆旁，看看薛方晴，低声道：“薛姑娘，你没事吧？”薛方晴面无表情道：“没事。”
四人又是良久沉默。
燕横忽道：“你们说，似咱们这般情形，会不会有个
薛方晴吓得尖叫起来，陈闲
惊，上前分开两人，沉声道：“燕兄，你做什
！”
燕横铁青着脸欲言又止，而后扭头走回老树下。
崔重忽然看着地上，大叫：“好你个陈闲，竟然还藏着吃
！”
原来刚才陈闲步子过急，从衣襟里掉出颗饭团，却被肚饿眼尖崔重瞧见。崔重咽咽口水，起身去捡饭团，却被陈闲抢先拾起。
陈闲把饭团收好，漠然道：“这不是给你吃。”崔重哼声，见陈闲面色不善，却也不再多言。
晴都要根肉干。崔重食量大，叫道：“两根都给
。”不会儿便吃进肚。
吃完又行到正午，路过处山坡时，燕横下马向北望去。
陈闲顺着燕横目光转头，只见荒野茫茫，极远处依稀有座山头，也不知是不是凌峡寨所在。
燕横眺望很久，默默上马继续前行。
半个时辰后，崔重忽然回头惊叫，却是张济伙五人远远骑马追来。
薛方晴惊魂初定，坐回篝火旁整理衣衫。
陈闲叹口气，把水囊递向薛方晴：“喝点水吧。”
“不用你管！”薛方晴只觉陈闲那声叹息莫名刺耳，心头涌上阵羞恼，甩手把水囊拍在地上。
好阵没人开口，连崔重也不再吵着要吃肉干。夜色越来越浓。
陈闲望向树下，只觉燕横站在浅淡月光里几乎要融化般，仿似失去全部活力。反倒他身旁那棵老树秃枝横斜，更像道张牙舞爪人影，进退不得，凝固在原地。
四人顿时扬鞭催马，转入条山道，不久便将张济那伙人甩开。但四人心中都清楚，张济既又追来，便不会善罢甘休。
当夜，四人在枯叶遍地半山腰露宿。
燕横分肉干，背靠株老树静立不语。陈闲和薛方晴坐在火堆旁，知道燕横遭山寨背弃，定然心绪悲郁，便都不打扰他。崔重早上吃光两条肉干，到这时肚饿难耐，不时出言求恳燕横再给他条肉干。
燕横理也不理崔重，仰头望着夜空，只觉明月高悬如人侧脸，清辉似行泪水滴落，那般纯净，却又那刺眼，似在嘲笑他肮脏又狼狈。
他低下头，瞥见薛方晴柔弱脸庞在篝火映照下忽明忽暗，如星辰闪烁，心中乱念交杂，猛然走近扯住薛方晴衣衫，将她拖向树后，嘶声道：“你来陪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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