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看法,更没自己动手算过卦。他好像是晚年才对《易经》感兴趣。《史记》说,孔子晚年读《周易》,手不释卷,翻得太多,编竹简的皮条都断了很多次。
《易经》和其他算卦的技术,本质上都是一套符号,代表不同的人或事,用符号推算的结果来预测人事。孔子以前做学问、搞教学,都是“述而不作”,就事论事,不创造新理论。他自己研究问题,包括教弟子,都是“温故而知新”,鼓励类比,举一反三。他觉得能搞明白具体事就行了,从没想提升到“理论”的高度。
现在,孔子却对《周易》这套符号理论感兴趣了。他说:要是我50岁时学了《周易》,就不会犯那些大错了!20
50岁是他从政的开始,知天命的时候。他现在后悔,又想用《周易》干什么?难道是发现了符号理论的精妙之处,想重新搞一套理论学说?比如前面说的,晚年孔子已经没有什么搞变革的决心了,但他又看到了一个大趋势,三桓专权的局面不会永远维持下去。这说明他把个人“主观能动性”的重要性降低了,同时又注意到了一些“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历史趋势。这么发展下去,就是要总结一套尽量客观的“社会发展阶段论”。如果那样,不仅是孔子思想的重大转型,中国哲学史、学术史也要重新书写。可惜孔子不久就去世,无法弄清楚了。
《春秋》,是编年体的近代史,它和孔子的关系太复杂,得专门说说。
《春秋》本来是鲁国的官方档案。国内外有什么大事,随时记载,但篇幅不大,都是寥寥数语。史官记载这个干什么用?有学者推测是“告庙”用,就是按季节时令祭祀先君的时候,要向祖先汇报最近发生的大事。时间长了积累多了,就编辑成册,成了史书。这种档案保密,一般人看不到,有专门的史官保管。
孔子没当官的时候,看不到这些档案。当大司寇的时候能看到,但他那时忙着治国理政,没顾上学问。只有到他68岁回了鲁国,兼任了朝廷的史官,才有机会把往年的《春秋》都抄出来,整理成书,给弟子们学历史用。因为弟子们想当官,光知道古代史不行,得知道两百多年以来国内、国际的大事。
贵族家有自己的家谱、家学。穷家出身的学生,只能靠孔子抄出来的《春秋》学历史。孔子很重视历史教育。他说,光讲大道理,不如讲事实深刻、明白,21拿历史和现实里的兴衰成败,当后人的借鉴。
官方文献都有个问题,就是忌讳太多,貌似冠冕堂皇、光明正大,实际上很多事不敢说明白。比如春秋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