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扎几刀后,会命人把他缝好。”
“安巡!”
“模兰,们都长大,再不是当日两小无猜安巡和模兰。”安巡手握着刀,凄然苦笑道:“你们到底是母子,身在王家,牵涉王位,谁敢不小心?可对你情意,从来没有变过丝毫。”
王后如被重雷击中,频频倒退两步,仿佛经受不起安巡如此表白。伸手撑着墙壁,低头闭目数息,方轻轻道:“他脉息已断,你定要毁他尸身,才肯撤回密探?”
“既然脉息已断,扎刀又有何妨?旦再无疑虑,立即撤回所有密探,保证西雷不会出任何差错。”
长廊昏暗,摇曳火光下,凤鸣缓缓倒在冰冷地上。
安巡蹲下,抓过凤鸣手腕,静静停片刻,直到脉动尽无,才将凤鸣手腕放下,站起来。
王后站在边,视线从没有声息凤鸣身上扫过,眼里蓄满泪光,声音却还是平和安静,轻道:“为你,连亲生儿子都不要,天下再没有比狠心母亲。现在,你总该召回各处密探,以免将来有人趁机生乱,危害西雷。”
她心内又痛又酸,定下此计,等于把安巡骗上死地。安巡对她情意深重,心中还是不忍,那眼中泪光,其实是为安巡而涌。凤鸣所喝毒药,自然也是假货。
安巡点头道:“不错,没有太子,还有谁可以和争位?那些扰乱四方密探,也不需要布置。”边说话,居然噌声,从腰间抽把利刀出来。
若此刻阻拦,安巡定生疑。
王后犹豫半晌,盯着安巡不作声,心中无数念头不断交替,容王嘱托和西雷硝烟处处情景交错浮现。
她猛咬牙,终于把西雷安危放到最上,点头道:“好,既然你定要这样才安心,那你就扎吧。照着心窝扎下去,无论什奇药都救不回太子,你也该放心。”
安巡脸上喜色掠,声音放柔道:“楼兰,知道你心疼
寂静长廊中,兵刃之声分外刺耳。
刀口反射出阵阵寒光,看得王后心里凛,惊道:“安巡,你这是干什?”
“模兰,不是不信你。”安巡手握利刀,音调却说不出温柔,对王后微微笑道:“只是西雷王家秘药,总有许多玄妙之处,难保其中没有种假死奇药。他这样去,到底还是不安心,干脆在他身上捅上刀,才能确保太子不会死而复生。那样,才能放心把手上筹码都交给你。”
容王对凤鸣安危千叮万嘱,刀下去,凤鸣哪里还有命在?
王后变色道:“太子已经死,难道你连个全尸都不肯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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