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嗯。”
“肺部疼，还是肋骨疼？”
“都疼。”
陈明
心，直直下坠。
借助树根帮忙，还有薇薇在上面拉扯，陈明终于爬
上来。两人狼狈地瘫软在地上，享受着死里逃生欣喜。
那两条巧克力还紧紧捏在陈明手中，几乎被掌心温度融化。
“可惜那些果子，全掉下去。
们要把树上剩下都摘下来。”陈明转头，瞥见薇薇嘴角边鲜血。“薇薇？”他挨过去。
薇薇坐着，乖巧让他帮自己擦拭。鲜红血，抹去
丝之后，又淌出丝。
“撞到石头，这里。”她缓缓举起手，指指胸膛。
“放手，薇薇。你想起死吗？”
薇薇倔强地瞪着他，摇头。
悬挂在崖边，陈明忽然想起件重要事。
“拿着这个，”他从袋里拿出省下两条巧克力，努力往上递：“拿着吧。”
薇薇仿佛被冻住魂魄，她没有接，她双手都紧紧抓着陈明手，她盯着那两条巧克力，仿佛那是什
从没有见过东西。
恶魔诅咒般，猛然将背包取下放入水中，然后尖叫声。
她知道他会跳下去。
她知道。
“只要松手就行。”
不，不行。
就算浸在冰窟窿里，也不会觉得这冷。
“没事。”他抚摸着薇薇发鬓：“没事。你会坚持下去，你是离蔚妹妹，对吗？”
薇薇静静靠在他怀里，轻轻应声：“嗯。”
当晚夜比前面任何天都漫长。陈明知道薇薇看似不严重淤紫下面，隐藏着死神觊觎眼神。
陈明屏住呼吸，小心翼翼，轻轻按按。
喀。
很轻微声音，那熟悉，撼动他神经。从前，当洛辛硬实皮鞋重重踢到他胸膛时，他曾听过这样声音。
轻微，伴随着剧烈痛。
那是肋骨断裂声音。
“拿着。”
薇薇闭上眼睛。
“不！”她大叫声，全身力量瞬间爆发出来，竭尽全力将陈明往上提。
陈明感觉自己在空中升升，就那点点时间，几乎是电光火石间，他毫不迟疑地伸手，胳膊勾住垂挂在悬崖边条粗壮树根。
时间仿佛在那刻静止几秒，两人都气喘吁吁。
陈明抬头看着她，苦笑：“什都毁，什都没有。”
薇薇摇摇头，脚上勾着树根要承受两个人重量，有点松动。薇薇吃惊，更用力地抓住陈明。
滴滚烫东西，忽然滴在陈明头上。
血。
陈明也吃惊，他艰难地仰直脖子，看见薇薇唇角逸出丝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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