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既然都是“为大义”而战,那墨家这边新义是要救助天下人、对面旧义是贵族战争不斩使节,所以当这些墨者靠近城墙之后,根绳子放下来。
依靠绳子爬上城墙墨者被搜搜身上后,押送到皇父钺翎身前。
墨者开口就是标准商丘方言,皇父钺翎便冷声问道:“你亦宋人,如今却与宋为敌,倒是可笑。”
那墨者也不甘示弱,亦冷声道:“宋君尚在,以旧规矩,诸侯有国,大夫有家,以家为国者、篡也。以墨家之义,宋人齐人越人楚人,皆诸夏民也,九州皆同,哪有什宋楚之别?”
皇父钺翎也懒得和这墨者争辩,也知道墨家使者想来口齿锐利,只怕争下去又说出许多不必要话,便问道:“所为何来?”
利用陶瓮听声手段,都可以判断出进攻方挖掘地道方向,针对性地作出反击话,对于攻城方军心打击极大。
旦失败,大部分地穴里战死人都惨不忍睹:被硫磺燃烧窒息而死、死前捏着自己脖子想要呼吸、抓痕布满脸和脖颈,这种惨状对于士气是极大打击。
可即便如此,穴攻各种数据也是参谋们必须要准备。参谋官只需要计算大约要死多少人、大约多少人可以完成意图,不需要考虑残酷和军心士气,那是主帅们要考虑。
穴攻参谋们负责地穴进攻规划,自然也有别来负责其余方面,大战在即,有条不紊。
而那些士卒们,只是等待着命令下达。
墨者道:“城中尚有妇孺老弱,战事起,必有损伤,故而请放她们出城,以全墨家之义。”
皇父钺翎大笑道:“曾闻,有欲杀人者,杀人时必不肯折磨被杀者,而是剑致命。问之、答曰,仁也,不忍折磨。这就是假仁义。”
“如果墨家真有此仁心恻隐,如何要攻?若不攻,何有死伤?昔年墨子言非攻,鞔之适悖墨家之义,好战好攻,如今既要打
……
营垒之外,几名墨者穿着很有楚地和泗上特色巫觋服装,带着高高白色帽子,举着纯黑色旗帜,逐渐接近城墙。
城墙上也并没有开枪,这纯黑色旗帜源于四年前菏泽会盟战争法制定之后,泗上提出个意见:即组织支绝对中立医者队伍,不分诸侯之别,均予医治。
只不过当时诸侯都拒绝,因为墨家对于各国渗透已经很严重,再弄出这个名正言顺地在各国活动“中立”组织,那还得?
虽然拒绝,可是墨家这边却自己遵守,城上贵族倒也知道这面旗帜和那些古怪巫觋服装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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