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墨家要搞人人平等选贤人为天子大事,自己自然当不宋公。
可若不是,自己活着还是有必要,自己无权无兵,可恰恰这条命还能威慑下他人。
写完这几个字,取来沉重印玺,在这张纸上面印下自己唯能够证明自己是宋公痕迹。
待近侍拿着纸离开后,他起身冲着妻妾与子女们道:“今日休沐,何以闷闷?”
说罢指着名在那里不言语邯郸姬道:“来击节,你且来段踮屣之舞,外面炮声枪声便可为乐,岂不壮哉?”
有个祭祀社稷职责之外,再无其余权力。
宋国二十年和平,使得子姓公族都开始堕落,沉迷于酒色、财富之中,对于公族权力从旁支夺回这样事殊乏兴趣。
二十年前政变时候,还有公孙泽这样真正君子,食君之禄为君效死。
二十年后,哪里还有这样君子,只剩下群要琢磨着怎发财、要琢磨着怎从政、要琢磨着怎利天下低阶贵族。
作为国君,只剩下祭祀这项权力和义务,那也意味着他这个国君不再有实权。
说罢,手掌轻拍在案几之上,摇头晃脑地击打着快节奏节拍,旁边几名乐师也急忙演奏。
外面,枪声阵阵,如惊蛰节气时候商丘家家户户这几年兴起炒豆时候爆豆声。
里面,子田其笑妍妍,击节而赞,目光流转于邯郸姬角尖旋转身姿上,乐不可言。
宫中近侍守卫,有多少皇父族人、有多少秘密墨者、有多少戴氏族人,他都懒得去管,也管不过来。
此时此刻,看着旁被吓得瑟瑟发抖妻妾、看着旁偷偷哭儿女,子田脸镇定。
又饮杯酒,他冲着身旁几名信得过近侍说道:“封闭宫室内门,站在内墙上观察,谁赢,就开门。”
说罢,他提笔在张纸上写下行字。
“宫门闭,胜者入。擅入者,必担弑君之名,吾有死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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