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德闻言,颇为惊讶道:“早听闻泗上识字者极多,教化之盛甲于天下。难不成如今连教师先生都不缺?”
那人摇头笑道:“不是不缺,是沛邑、彭城之类大城邑不缺。泗上讲求人人平等,男女都是人自然也要平等,女子最好工作就是做医者、教师、会计之类,而且即便做教师,也自然想要留在沛邑彭城这样大城。是以这几座大城,奇女子极多,这是难。”
“至于巴蜀、南郑、赵塞、越地、淮北……终究还是缺,可您也未必让她去。她又不是墨者,些为利天下而强制命令又管束不到她,总也不能非让她去。”
甘德微惊,心道不到三十年时间,泗上识字之人竟然如此之多?原本能够识字
所学不同,去之后也不能够胜过那些常年在泗上人。譬如四年前‘天下之中’、‘唐尧侧影尺五、大禹测影尺六’那个女子,她学问便追赶不上。”
“去之后,又需要再重学习文字、算学种种,钱倒是可以支撑阵。可又有妻子、又有孩子……也知道泗上讲求自食其力,可妻子与多年,并不会那些纺织之法,倒是识字、会些算学……”
“这个……”
说到这,甘德终于有些吞吞吐吐,他还是第次和人谈“俸禄”之类问题,虽说墨家直在宣扬“给人干活问人要钱天经地义”之类说法,他受之前美好道德熏陶,还是觉得谈钱这种事不太好意思。
对面墨者闻言却是大笑道:“先生何必吞吞吐吐?人要自食其力,没钱怎行?总不能饿着肚子做学问。们便是义师服役,每个月还有定军饷,况于别?”
“先生先去泗上,有推荐之权,您是可以先去庠序预科去学,先生学问名声是知晓,是合格。每个月会发些钱,虽然不多,吃喝穿衣倒是够。”
“若是先生能够考入庠序,每个月钱便多些。将来先生自然是要在‘巫咸厅’内做事,每个月薪水养家肯定是不成问题,薪水绝对不低。”
“除此之外,若是先生能够做出什学问,经得审核委员会审核通过,又有笔钱可拿,这笔钱可是不少。”
“若是先生还有什传世学问,譬如些家传不外传学问献出,那也有钱可拿。”
“至于先生妻子……倒是有些不便。她能够识文算数,本可以做教师先生。只是……若先生在沛邑或者彭城,她若留在那里也难以让她直接去做教师先生……因为沛邑和彭城,并不缺教师先生,去边远地方只怕先生也未必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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