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少男尝过之后,熊良夫轻啜口,颇为满意又夸赞几句。
临武君见熊良夫高兴,又将话题转到刚才射猎之事,多说几句后,终于步入正题。
“说起射猎,倒是想起件事。之前喂养几头猎犬,可是喂养他们奴仆总是偷吃那些猎犬食物,以至于猎犬吃不饱。每次狩猎时候,这些猎犬总是会把猎物咬死后自己吃掉。”
“以为这些猎犬不忠,却不知道不是猎犬不忠,而是因为这些猎犬没有吃饱。幸好还可以狩猎时候吃些,若是不能狩猎却又直吃不饱,只怕哪日去牵它们时候,恐怕还要咬口呢。”
这话里有话,但又没有说太直接,就看熊良夫怎接。
看着那支闪亮昂贵璆琳杯,熊良夫忽然感慨道:“曾闻,纣为象箸而箕子怖,以为象箸不盛羹于土簋,则必犀玉之杯,玉杯象箸必不盛菽藿,则必旄象豹胎,旄象豹胎必不衣短褐而舍茅茨之下,则必锦衣九重高台广室也。称此以求,则天下不足矣。圣人见微以知萌,见端以知末,故见象箸而怖,知无下不足也。”
临武君心中咯噔下,这是箕子见纣王故事,早有传闻,如今正合那番场景。
用璆琳杯,总不可能盛放酸酒,这也确是见微知著。
临武君正不知道该怎回答,下刻熊良夫便笑道:“可今日观临武,民众并不饥困,有衣有食,并非不足,这正是你施政缘故啊。”
临武君亦笑道:“箕子所言,未免过于悚人。楚人中也有人认为,应该王公与民并耕而食,却不知劳心者治人。”
若是笑而过,那就是个笑话趣闻。
然而熊良夫却没有笑而过,听这个故事后,叹息道:“犬若如此,不过是偷吃猎物,或是咬人口。”
“
“民富,则多怨;民穷,则善战。尊卑有别,方为正途。”
“这璆琳杯产于泗上,可墨者却多节用之辈,他们只愿意节用?无非是当年墨翟短褐木屐行义天下,身为墨者不得不从,所谓践圣人之足也,如子张之贱儒般。”
熊良夫也大笑道:“泗上墨家,多是虚伪之辈。既说们是蠹虫,却不妨碍与们贸易往来,他若不生产这样璆琳杯,们又如何会用所谓‘不劳而获’之资购买?”
说话间,刚才参乘少男已经斟好色泽亮丽酒水,伸手送上,熊良夫嬉笑道:“果酒非冰不能出味,最喜冰酒,你尝尝是否够冰?”
这是极为亲密举动,也是种勾引,明知道临武君是在投其所好,自己也需表达下自己很喜欢临武君投来这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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