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豹因为儿子直受墨家影响和墨家之前也曾来邺地观察水利缘故,和墨家接触颇多,也曾见过胡非子等人物。
算起来他也是西河学派后辈,而禽滑厘叛儒归墨之前师从卜子夏,即便在西河学派那也算是前辈,早年间也有过些交往。
世人多言三不欺之说,西门豹善用刑政,民不敢欺,对于墨家些手段他倒是看得比别人更为清楚。
吴起在西河用手段,他也不是不知道,可是他明白魏国养不起那多西河武卒。
西河卒所谓“人学成,教成十人;十人学成,教成百人……万人学成,教成三军”专业士兵训练,他又如何不知道这正是墨家义师可以强大原因?
声色地下达命令,原本四列并排骑兵迅速从四列转换为八列,转换过程极为流畅行云流水,也没有再做太多动作。
对面冷不防鼓声响起,魏人齐声断喝,只是来这些人多是在草原上杀进杀出数次人物,哪里怕在营中这点动静,竟是岿然不动,稳步向前。
那些战马平日多听爆炸声,火药爆炸声又岂是人力可比?爆炸雷鸣战马尚且不畏,任凭魏人叫喊,人马合。
营帐内,西门豹自不会出门迎接,却也没有正襟危坐,而是悄悄地观察着外面动静。
“墨家之兵卒,果然精锐。”
可是邺地不比西河,西河那是从秦人手里抢来,秦国贵族被扫而空,可以“分地利田”方式奖励武卒,可邺地他如何能做?殷商时代邺地就已经是重邑,千年下来,贵族盘踞根深蒂固,又哪里有西河那样条件?
西河那广阔不过养五万脱产武卒,区区邺地又能养多少武卒?
吴起曾说,三万武卒可破农兵十万,如今墨家这边出兵人数虽然不多,但邯郸城自己根本难以攻破,屯兵于坚城之下,对于墨家这
暗自称赞句,正是内行看门道,阵法之强就在于可以指挥士卒尤其是难以组织农兵,而农兵很难做到脱产训练,西河模式并未推广到整个魏国,西门豹所能集结起来可以把列阵转向做到这种程度士卒并不多。
再看那些骑兵,马匹自是雄壮,马镫轻垂,鞍袋上挂着火绳枪,侧面悬挂着口铁剑,骑士皆带皮甲,带着种类似于武弁帽子,但又不太样。
士卒精壮,刚才变阵时候,当真有种如有臂使感觉。
身旁群魏军将校忍不住道:“墨家善战,观其兵,非西河守之武卒不能比。南济水战,齐人全军覆灭,如此看来,竟是情理之中。”
另人叹道:“这还不是泗上精锐,都是高柳边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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