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若是田午再邀请田庆商谈,田庆肯定不会拒
“先有家而后有国。若无太公望族,何来齐国?若无唐叔虞脉,晋将焉存?再如此时之齐,难道是姜氏那时候齐国吗?再如向东莒地,莒城尚在、莒人尚存,可莒国却又在哪?”
“无家无族,何谈国?公子此事乃为国家,不可犹豫。”
众谋士以大义相劝,田午推辞再三,终于接受道:“知罪,以待后人评价吧,为国家而行此事,高祖黄帝必欣喜而助。若不行,反而不妥。”
“只是此事……有几分把握?”
众谋士早已计划好,为首谋士道:“公子勿忧。此事必成。”
越多歌曲开始传唱,夜里扎营时候,各个篝火旁已经难以保持原本安静。
那些被迫跟随齐军走费国贵族士卒,也纷纷结伴逃亡,只为归乡,以及为归乡后那传闻中已经分到土地。
田午憎恨墨家分地行为,也憎恨墨家宣传,但在此时,他选择煽动军中想家情绪,来为自己将要做件事做最后准备。
他大帐之内,外面有死士把守,内部只有些心腹之人。
为出弃车保帅之策谋士面色凝重,进言道:“公子,军中已唱《鸨羽》、《伯兮》,时机已经成熟。”
“田庆虽知公子欲归,但他不会想到公子已有为国家而杀他心思,只需要再请田庆相商军事,他既已经在众将面前说过,那必然以为这次已经不可能更改。又不好折损公子颜面,必会前来。”
“届时,公子可效赵子锤杀代王事,伏士以杀之!”
“公子养士多年,虽无专诸、聂政这样人物,但在军帐之内杀死毫无防备田庆,并无问题。”
田午点点头,这点他是同意。
前几日田庆已经在众人面前否决田午意见,并且占据“为国长谋”大义。
“当今之时,田庆断不可能选择同意公子想法。虎符在他手中,但公子却是君侯之子,既是副帅,又可监军。”
那士人深吸口气,很是沉重地说道:“将在外,主令有所不受,以便国家。如今公子若为国家,不得不杀田庆以夺虎符。军中士卒必不敢动,又归乡心切,大事可成。”
田午闻言,两眼竟挤出泪水,声音也不知怎沉重起来。
他沙哑着嗓子道:“田庆嚄唶宿将,有谋有略。牛子之乱,非此人则吾父、伯危矣。况且又是田氏宗亲……想到他竟要死,心中如何能够不悲痛?”
谋士感叹道:“公子真仁君之姿。只是田庆不死,他必不肯交虎符。他不交虎符,公子之族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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