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快、越残酷内乱,对于国家来说可能反而是件好事,因为持久战乱会削弱国力量,而残酷内乱反而会促进改革和统。
这种变革号角引动矛盾,在吴起入秦第天便正式爆发。
秦国贵族纷纷反对吴起入秦,并且反对让吴起为将,理由无非是三四点。
其,吴起这人贪而好色,没有忠诚之心。杀妻求将之类道德污点不说,身为卫人却投靠鲁国,然后又从鲁国跳到魏国,现在又跳到秦国,这样人不可信任。
其二,不只是吴起,胜绰等人也不可信任。他们不是赵姓赢,非族类其心必异,不可用,用必然要出问题。之前虽然有逼死君主事发生,但怎说都是肉烂在锅里,还是赢氏秦国,现在弄些外姓人来秦,只怕三家分晋、田氏代齐教训会在秦国重蹈。
吴起这样可以知兵战无不胜将帅,不趁此时流血,更待何时?
胜绰又说,原本分封建制,贵族纵然犯错惩罚,也不过是换个贵族,本质并无改变。而且需要他们代为管辖分封土地,从而维系广阔土地。可现在,授田于民,民众皆恩君上;官吏学成,其权皆出于上;千里之土,亦非不能直辖。那些贵族已然没有用处,不如用官吏取代贵族、用郡县乡里直辖取代分封建制。
唯有如此,权力皆集于君上之手,秦国方能日强。
秦君大赞,称善。
这次邀吴起入秦,就是在赢师隙夺位稳固、迁都避开旧贵、数县直辖、叛墨传授文字以选官吏、授田于民民众支持、对西戎作战屡屡获胜威望大振前提下,要和贵族们摊牌。
其三,当年守在西河导致秦国不能东进,就是吴起。这样仇恨,是不可以消解,这样人无论如何不能用。
其四,吴起、胜绰等人出身都低贱,如果任用他们,这将会导致秦国大乱。如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那将是坏规矩。如
魏国现在四面烽火,贵族们想要寻找外援,只怕魏国有心无力。
南面和墨家媾和,以秦岭为界,不攻南郑,并且屡屡从南郑购买铁器充实力量。
西面义渠、乌氏等,在马镫骑兵和火药开始配装、实行军功授田全民军国扩张谋利秦国新军攻击下连连败退,铁器和火药出现使得战争本质是拼生产力和人口,西戎难以抵挡秦国新军。
外部环境稳固,便可以从容在内部下手。
其实赢师隙很急,胜绰也很急,因为外部稳固环境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所以这次邀吴起入秦与贵族摊牌进行场激烈变革,便势不可免,而且要激烈残酷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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