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击沉思后道:“是不可以。楚人不承认拒贡苞茅错,即便齐桓军胜天下,亦不是霸主。如果晋文没有献俘于天子,即便晋文攻破郑许,也不能称之为霸主。”
公叔痤又问道:“以墨家义,难道天子是可以褒奖墨家吗?”
魏击摇头。
公叔痤又问道:“以墨家义,难道是天下诸侯可以服从听信吗?”
魏击再度摇头。
虎而为狐,当休养生息、压服韩赵、再定中山、止战陈擦,磨砺爪牙、强健筋骨,待有虎之强劲时,再取天下。”
“如今若与墨家继续交战,成阳非五万兵不能守。五万武卒入成阳,秦人东进,又将如何?成阳故重,却不如西河,这是不能不考虑。”
“吴起为人虽贪而好色、又有野心,但论用兵,司马穰苴不能及也。他为西河守多年,西河关隘、河川、城寨、将帅俱在其心,不能不防。若君上与墨家在成阳死战,吴起越洛水而取西河,谁人可守?”
魏击摇头道:“国相说都对,可还有件事没想清楚。当年葵丘之盟,楚人不敢战而和;践土之盟,楚人不敢战而和。是以齐桓、晋文称霸。”
“现在和墨家议和,这难道不等同于认可墨家霸主之位?墨家出兵,举义为旗,他们义虽不是天下义,可终究举大义,这样议和,便等同于承认墨家为泗上、河南之霸。”
公叔痤又道:“若是君上以魏人多战,您有仁心,不忍见征战白骨将士之苦而议和;而非是承认墨家义是对、承认墨家这次伐齐是符合大义。那,墨家可以称之为霸主吗?”
“墨家可以为强、但却不能为霸。强、霸之别,君上不能不考虑。”
“用强者,人之城守,人之出战,守而攻、战而胜,此为强。然诸侯莫不怀交接怨而不忘其敌。强者不可久,墨家义无道无德,不合于天下,纵然强盛,却也不是可以长久,必要引起诸侯怀恨和愤怒。”
“个
公叔痤却道:“君上忧虑不是没有道理,但君上却忘记考虑件事。”
“昔年葵丘之梦,楚人议和,但也承认他们违背礼,承认自己罪有应得因为没有上贡缩酒苞茅。”
“昔年践土之盟,郑国虽有烛之武言而退,可最终郑国依旧立逃亡晋国公子兰为太子,以示自己亲近楚国是错误。”
“若是当年齐桓击败楚人,但楚人却拒不承认未曾上贡苞茅错误,那齐桓可以称之为霸主吗?”
“若是当年晋文城濮战而胜楚,晋文去没有献俘于天子,即便攻破郑、许、卫,难道可以称之为霸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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