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出门,秦越人便问何事如此匆忙?那人小声道:“泗上传来消息,禽子突发重病,长桑君年迈不能亲为,请您速速回彭城。”
秦越人怔,知道这是大事,长桑君已经年迈并不能亲自处理些病症,他这次随军出征之前,禽滑厘尚且康健。
可终究禽滑厘与墨子亦师亦友,两人年纪相差不大,这年迈之后疾病突发却也正常,谁人也逃不过。
感叹声,心想长桑君之前收些墨者弟子如今已经可以主持军中病症,便也没多想这件在墨家内部、甚至在天下都将引发震动大事后果,匆匆回到帐内准备星夜返回彭城。
边工具箱里,摆着便是此时最先进外科医术工具:锯子、凿子、刀、大针、麻线……
忙碌许久,总算是将这个人腿锯下来,又止住血,秦越人这才擦擦汗。
喝几口水,回身和那些学习观摩弟子道:“若非不得已,不能这样做。只是他伤再不做,定会死。如今锯断腿,活下来也不过五五之数,可总比溃烂而死要强。”
许多第次近距离观看锯腿这种事弟子们面色苍白,秦越人长叹声道:“刚才救治那人,是守城齐人。认得他,他也认得,多年前在卢城时候和他做邻人。”
“咱们墨家说,人人平等。咱们做医者,应该比别人更明白这个道理。生老病死之下,谁人能逃?王公贵族、庶民隶羁,尽数平等。”
“前几日听闻,不少人因为武城被屠之事,认为救治这些守城而死战齐人并不对。”
“太多道理也不必说,只说,若想为医者,便要有仁心,医者眼中,众人平等。若因仇恨蒙蔽双眼,便不可以作为医者。”
“况且,天下多有说们墨家众人无君无父,是为禽兽不如。以他们义来看们,们是禽兽。可以们义去看下令屠城那人,他在们义中也是禽兽不如。”
“禽兽吃人,人可以吃禽兽。但绝不能因为禽兽吃人,人便吃人。你们可记下?”
众弟子尽皆点头,秦越人正要准备回去整理下出去时候,人匆匆来报,说是有急事让他即便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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