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午有些不明白,问道:“您刚刚说,分兵必败。鞔之适曾战于潡水、公造冶亦在最邑成名,武城若守,难道不是分兵吗?”
田庆笑道:“墨家有个最大软肋,那就是他们义。”
“武城定要留下军队才能阻碍公造冶追击吗?”
“大军先行,公造冶必帅军尾随。留下精兵三千在武城,亟待公造冶大军靠近,立刻焚烧武城。”
“武城三万余户,若成焦土,粮食、房屋这些,墨家管不管?不管,他们义又怎遵守?”
想这路没铺好不说,反而砸自己脚。
也就是说,从南济水之战结果传到这里那刻,要考虑就不是获胜之后田和态度,而是要考虑失败之下田和态度。
若是获胜,田和威望如日中天,君权威严,说废掉田午宗子身份就可以废掉田午宗子身份。
而如今已败,就算返回临淄,大军在手,田和威望全无,公子郯蠢蠢欲动,这时候不要说不可能和自己亲生儿子反目,就是想要反目也要考虑会不会儿子先干掉自己。
田庆话已经说很明白,田午也终于想通其中关键。他之前是用种静止眼光却看待事件发展,用田和威望中天态度去考虑自己不遵父命返回临淄后果,所以才会有些担忧。
“管,公造冶那万余士卒难道还能追击吗?他们为他们义,必然要留在武城救援,扑灭火灾、运转粮食、建造茅屋。”
“他们义,是他们可以立于泗上根基。而们可以为贵族根基,是源于天下已有义、礼,以及们姓氏。”
“们烧武城,屠戮万人,依旧是贵族。墨家放任武城不管,那他们就不是墨家,也就失去义。没有义,鞔之适不过鞋匠、公造冶不过铸客、禽滑厘不过市井游侠,他们如何能据泗上?”
田午幡然醒悟,拜道:“您话,如同夏日劈开乌云雷电,是太过愚钝,竟然不能理解这样妙计。”
“若是在武城防火、焚烧城外宿麦,大火必三日不绝,公造
现在墨家大军已经兵临平阴,这时候父亲不敢说半句狠话,只怕还要求着自己回军。
田午再次请教道:“那依您之见,应该如何?”
田庆道:“如今局面,墨家围困平阴,如水边垂钓之人,等们上钩。大军不分兵,尚且未必能胜过墨家,况于分兵疾进?”
“鞔之适主力在平阴济水、公造冶之军就在费地环顾。军若撤,公造冶帅军疲扰,鞔之适伏兵在前,军焉能不败?”
“如今武城在手,却是处可以阻挡公造冶疲扰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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