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考验,便是胡非子能力,要做到不左不激进、又要做到不右不投降,更要明确把握方向:不要扩大魏国人民和赵国人民之间矛盾,而是要把矛头指向发动战争王公贵族……
况比原本历史上严重多,表面上看上去是赵国公子之争,实际上牵扯到时代波涛之下变革和守旧、集权与分封争斗。
铁器牛耕火药传播,开始更加剧烈地瓦解分封建制基础。
墨家种种学说,火上浇油地引动贵族、士人、君主、平民之间矛盾。
墨家宣传中,很明确地指出贵族和君主之间矛盾,使得这些原本作为贵族之间不传之秘内容传遍天下,也让那些“浑浑噩噩”只靠自己阶级本能行事贵族们清醒过来,开始做好反对集权反对君主准备,大规模反叛如火如荼。
捧杀宣传之下,赵侯骑虎难下;这十余年广泛讲学宣传,也使得平民阶层逐渐崛起成为股重要力量,这也算是对赵侯种诱惑。
这种局面下,反叛四起,提防公子章上位贵族极多、支持公子章上位群臣不少,整个赵国都乱起来。
墨家在邯郸,如同飘荡芦苇絮在河滩扎根,很快遍布难以清除。赵侯不是不想清除,而是没有那个能力。
基层控制力、组织能力、舆论宣传能力、人才凝聚力、技术先进性、和稼穑百工之间信任关系……哪点都不如墨家,有些基层事,不是赵侯想管就能管。
再者,墨家和商人关系密切,邯郸又有黄河以北最大冶铁作坊群,其中还有万余名冶铁之工,再加上高柳那里支守卫边塞以利天下强军,这都是赵侯认为可以借助力量。
泗上给予胡非子信中,说明白赵国局势、让胡非子提防激进、又不能让在赵国墨者背弃墨家之义成为赵国墨者,同时明确地提出要“趁火打劫”策略,要在赵侯最难时候达成某种盟约,为将来事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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