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九数几何,听说泗上比他强人比比皆是,他才学多久?如何能和泗上那些自小接受教育新生代相比?
若论剑术打斗,墨家非斗,认为比剑斗殴报仇杀人这样义是小义,而且墨家也基本上不用什刺杀手段,真要用西门彘觉得自己这半吊子剑术也比不上墨家诸多高手。
论稼穑百工?这个更是窍不通。
论治政治国,貌似这个更难,年轻时候都感觉自己可以治国,西门彘之前被西门豹喝问斥责之后,才明白治国理政其中东西太多,自己想太简单。
论战场万人敌,墨家有自己军校,有自己晋升体系,有自己战术体系,西门彘这些贵族子弟可能从小在家族学过些车兵时代战斗,可时代变,他们学那些东西文不值。
。”
断指中年人最后像是总结样,摊开手掌道:“利天下,按你们现在来看,其实是件很无趣很无趣事。”
“衣食住行,吃喝拉撒,稼穑百工……并不是整日都有那样畅快事。谁都没有。”
“况且,你们想要自己生如此故事,又凭什呢?”
“昔年,治徒娱、县子硕问于子墨子曰:‘为义孰为大务’?子墨子曰:‘譬若筑墙然,能筑者筑,能实壤者实壤,能欣者欣,然后墙成也。为义犹是也,能谈辩者谈辩,能说书者说书,能从事者从事,然后义事成也’。”
论天志技巧,他们学这点东西,实在不能与泗上那些跟随适从小学习孩童相比,而且他们知道也就是个皮毛。
到头来,西门彘发现,自己唯能够胜过泗上多数人、能够在泗上脱颖而出,竟然还是那些他根本不屑于学“五礼”、“六乐”。
可是,泗上这边即便修正《非乐》,说是要等到天下人皆可乐时候再可兴乐,那是乐土未来,然而五礼、六乐这些东西现在泗上,根本也没什用。
断指中年人说完之后,西门彘觉得,似乎……自己以为自己很不
“你们能干什呢?”
说到这里时候,中年人脸上带着种仿佛玩笑似笑容。
他说意思是说,当年县子硕问墨子说行义什才算是大务?墨子说,能辩论就去辩论,能宣传就去搞宣传,能做事就去做事……
而现在,他在问西门彘这些人,你们会干什?如果你们什都不会干,将来行义天下时候,你们还想着有如同公造冶剑聂政、适毒杀巫祝、胡非子五勇说屈将这样精彩故事,那实在是太难。
问出这个问题后,西门彘脸色有些难看,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能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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