柘阳子很欣慰自己决定,果决人才能够在时代浪潮之中立于潮头。
现在都城已经被控制,柘阳子在赌,赌墨家会不会出面支持。
他观察墨家这些年行为,确信墨家不会做那种愚笨空
当年楚国白公之乱,即便控制都城,可叶公子高依靠自己封地,依旧可以平定。
甚至于后世秦灭楚,楚败亡,但最终楚国贵族势力们依旧强大,最终也算是复国。
而像是齐国、卫国、郑国政变,大抵都是这样,控制国都人未必是最后胜利者。
柘阳子明白。
他饱读书史,看过春秋,读过左传,也看过墨家许多关于政治和历史分析书籍。
少硬气之人,怒斥柘阳子是“弑君之贼”,柘阳子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他既决心靠近新义以求富贵,那旧义对他辱骂,在他看来就是新义赞扬。
至少他自己都暂时相信自己就是为“利民之义”而诛杀,bao君,不但不是不忠,反而正是大义。
现在唯个知道他曾提出最残忍建议人,已经被他亲手杀。
正是论迹不论心,现在他行为,正是举义之士,至于他心里是怎样想,又有谁人能够知道呢?
正因为这样,他才比别贵族看更远,也看到费国事,除非把魏齐等国拉下水,变成场旧规矩与墨家新规矩之间圣战,否则绝对没有获胜可能。
但是,费君拒绝他建议。
他不是费君,他依靠费君,所以费君不用他意见,那他自己什都做不,而且他并不愿意成为旧时代殉道者。
如果费君用他意见,提早逃亡,提早引各国之兵入费屠戮,那他作为提出意见人,便是晋文公身边赵衰、狐偃、贾佗、先轸、魏犨。
可费君不用他意见,在那种时候才选择逃亡,那他就是纣王身边恶来、飞廉。
现在,他成宫室之内甲士头目,有人支持。
并且他通过言语和身份,让自己成为这些宫中甲士代表:他终究原本也是费君近侍,如果他遭受处置,那甲士们必然惊慌以致作乱,所以这些甲士成为柘阳子确保自己不受新政损害盾。
杀至寝宫,路流血,反抗虽多,但是甲士们既然已经动兵戈,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而且若是杀少将来还可能被反咬口,宫中可谓是血流成河。
柘阳子回首看看这路血迹,心中自有计较。
如今这场政变,看似已经成功,但实际上才刚刚开始,分封建制之下,都城成败不代表成败,重要是封地贵族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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