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处分是在他进入义师第三年,也就是马上可以退役回家拿走平日积累伙食菜金,与邻居伙伴贷件铁犁半年前。
事倒也不是什大事,就是和他起服役邻居某次开个玩笑,说:“你以前整日说你是伯禽之后,与国君都是同祖,怎国君钟鸣鼎食时候,连个骨头都没给你?你是他亲戚啊,怎都不如他狗吃得好?”
这本也是义师内常说些事,或者说是连代表任务和每旬宣义内容,便引来连之人笑声。
有道是打人不打脸,这件事若是别人或许也就羞涩笑笑事,可葵这人在义师服役两三年,每每回忆起来自己过去说那些“傻话”,都会自己脸红,恨不得之前自己从没说过那些让自己都觉得恶心话。
又听到邻人嘲笑他自认为是“耻辱伤疤”事,脸色涨红,却不骂,仗着在义师操训两年本事便动手。
,虽说文姜和哥哥通*,国人皆知,但也没有证据表明季友是齐侯种。
再者,谁种并不重要,宗法制下认谁当爹才重要,就像是田氏姬妾任宾客上而留种但这些儿子都不会去找亲爹而只会去认宗法之下法理爹,因而葵这样“庶农”说自己和国君那是本家,倒也不错。
此时距离伯禽已经不知道多少代,宗法分封之下,公子生大夫,大夫生庶子士,士再生出来庶子也就是庶民。
那时候葵话也常常惹人敬佩,贵族那是何等样人,自然不会自降身份抽葵巴掌喝问你也配姓姬?
葵那时候也时常讲讲什伯禽缓政之类故事,每每说起来时候脸上便焕发着仿佛喝酸酒样光泽,总归听起来那也算是自己祖先。
结果被连长
这样故事讲多,听人便腻,时间久也就没人听。
几年前,潡水战之后,非攻同盟会盟而定,费国也要编练义师。
这管辖劳役军役人,并没有因为葵是伯禽之后就免葵徭役,葵骂骂咧咧地去义师服役,心中只把让自己去服役那些人祖宗骂遍。
到义师,葵本以为是苦差,却不想先是吃上饭菜,发肥皂洗脸,发衣衫做军赋,士兵委员会执掌伙食补助,然后学会识字、学会写字,学会几句“成语”,学会怎合理种植,从伙伴那里学会怎编芦苇席、靠着义师成员身份还贷款弄倒两把铁镰刀、把铁铲、把铁犁,还有许多地瓜土豆胡萝卜种子。
义师中官兵平等,少有体罚,葵次次挨处置就是被罚蹲三日紧闭、给驻扎附近村社挑十天大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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