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觉得比以前生活好,那就证明肯定可以比现在生活更好,泗上富庶,自己也是人,凭什人家那里就可以过得很好,自己就只是比以前稍好?
这种不满之下,又随着他们需要缴纳加倍税、还需要继续承担修宫室、城墙之类劳役,心中日趋怨恨。
原本修城墙、修宫室就是种分封制下义务,属于理所当然之事,但是他们已经听太多这不是理所当然宣传,当件事不是理所当然要去做却被逼着做时候,谁人心中都有积累不满。
隔着宅院,街上有再多宣讲和愤怒,田让也听不到。
但是此时,他觉得耳边响彻,便是炉火轰轰声响,那些看不到人心中压抑怒吼,恐怕很快就会被释放出来。
态,田让便借个因头,问道:“你可知前几日墨家传书之事?”
季孙峦点头道:“怎不知?现在城内都在讨论这件事。城内不少国人都曾在义师服役,归来之后墨者又多在这里讲学。这几年税赋又增,众人早就满腔怒意。如今筑虎又出这样事,墨家请以救民之三患,并且要派孟胜为使前来……嘿……”
季孙峦算是幸灾乐祸地笑声道:“倒是不怕什。就封地那点收入,要也行不要也行。真要是变革,他们可是要惨。不过也变不,孟胜怎来,就得怎回去。”
有些消息,田让虽有名声名望,终究不如季孙峦更容易知道。
听季孙峦意思,看来贵族之间对于这件事肯定是不会答允,这倒也在意料之中。
而这个释放契机,就是孟胜此次出使费国,希望费国变革制度以利费国万民。
当然,这只是建议,费国国君和贵族自然有权拒绝,但是以墨家宣传煽动能力,很快这些被拒绝变革条款就会在费国几个城邑内引发轰动。
田让自己是秘密墨者,自然想到只怕城邑内不少人也是秘密墨者,况于那些从义师归来农夫,也有不少明着墨者,经常集会听人讲学。
只能说费国离泗上太近,而离洛阳太远,墨家道义这几年传播飞快,又加上费国政策,已然是处在个极其微妙平衡之下。
因为良种、技术、铁器传入,国都国人生活水平这几年其实比之过去是有所上升,即便现在按照以往要缴纳五税,可生活水平依旧比以前要强。
但是,他们从军为义师时候,见到过泗上生活,听多墨家宣传,这种对比之下,产生种极为微妙思考方式。
比以前生活好,他们想不是满足,不是安于现状,或者是感谢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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