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过如何与墨家对阵,但是想来想去,如果墨家当乌龟野战死守,似乎还真没有办法攻破。
墨家义师打仗不算多,潡水战算是正规野战,后来援最之战,则是墨家先派人助鲁国守城,待齐师疲惫时候,义师再进军,齐人溃败,算不得对阵野战。
若以潡水之战而论,吴起思考许多想要攻破墨家防守战术,可他所能想到获胜可能,最终都归结于墨家右翼主动追击,拉开阵型,除此之外别无胜算。
吴起不是个把所有胜利可能都归结于对手犯错人,所以他知道墨家义师难敌。
想要攻破,除非炮、骑强于墨家义师,然而炮、骑强于义师又不存在,墨家只要不想进攻,那就真就无可战胜。
起来……不说对外去征讨那些不义之君,真要是有不义之君想占泗上,便让他们知道什叫十万雄师。”
吴起附和几句,心中越发感觉到泗上军制可怕之处。
西河武卒,是重步兵,多披甲死战,训练不易,而且选拔极难,又因为牵扯到免税等特权,人数不可能太多。
名披甲武卒,需要会持弩作战,可以持矛冲击,既入选拔,便要从军到五十。
他经营西河多年,武卒不过三五万。然而就是这三五万武卒,便足以让秦人不敢东顾、压服韩赵以臣侍魏。
原本潡水之战时候,其实还有机会,现在嘛,墨家未必能能吞并各国,可要是各国想要联军攻泗上却也不可能。
吴起暗道:“泗上之地,已经彻底归
然而泗上义师,却是和武卒截然不同,这种三四年从军军制,如今也只有泗上能够用。
别国若用,便有许多行不通道理。
比如泗上火枪,虽说射速不如弩、射程不如弓,可是培养名可以近战怒射弓手需要七八年时间。然而泗上火枪手,要学就是队列、举枪、齐射、行进,半年即可成军,对射不弱于那些操练七八年弓手。
泗上军阵,阵整而笨,追击迂回全靠骑兵。而马镫又源于泗上,各国都在用战车时候,泗上便开始有骑兵,远胜各国。所以步卒训练,就以方阵横队为主,经过三年训练,即便退回家数年,旦征召,半年又可熟悉,结阵而战便可不弱于别国强军。
再加上墨家军中宣传道义,人人知为何而战,又有那些死不旋踵墨者为中坚……真要是有什“好战之君”欲得泗上,那恐怕墨家真能在泗上拉出数万军士。即便不能野战,用以守城,以墨者守城筑城之能、配合火炮之利,到时候墨家那几个野战之师在旁逡巡,谁人敢言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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