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声领命,适心头更喜,心说……终究,这梦,是要靠天下君王把墨家脸打肿,才能不在做梦放弃幻想。
天下君王会兼爱吗?
会非攻吗?
会,但需要拿剑逼着他们去兼爱去非攻。
……
“这次弭兵盟夭折,墨家以后是不是要放弃幻想?”
“路分左右,左天下死人而利十万,往右生人而亡十万,如何选择?”
“墨家今后到底该怎走下去?”
这连串问题问出,墨子原本忧愁焦虑神情,终于焕发为种想透彻之后明朗。
站起身,冲着在场诸人,高声道:“此次表决之后,即刻召开墨者大聚。”
墨子心中否决,墨家此时只是商丘剑,于天下,却只是个砝码。
个维系天下平衡砝码,而随着双方二十年弭兵,随着稼穑铁器技术革新,随着火药武器使用,双方都在疯狂增重。
墨家二十年后,还能做这维系天下平衡砝码吗?
到底是去做砝码?
还是做那柄听起来遥远但却更为锐利剑?
开这切掩盖面纱……
片刻之间,四次得失。
五十年行义期待,造就这些得失沉重。
五十年行义坚持,造就得失之后冷静。
而这沉重得失,也让墨子终于明白,自己所幻想那些,终究不可能。
王子定出奔于郑,天下各个诸侯、势力中,除楚人之外最早得到消息,是墨家。
“传巨子令!墨者大聚!”
“即刻遣人往三晋,若弭兵会夭折,三晋出兵入王子定,禽滑厘即刻返回。”
“遣人往楚,孟胜等在楚之墨,即刻返回,准备大聚相商墨家今后之路。”
“遣人传遍天下,凡墨家五人成组者,即刻选人回沛。”
“商墨家百年之事!商天下今后之路!”
许久,墨子抬起手,缓声道:“支持适看法。王子定与巫祝不同,他是可能害天下,而未做。巫祝是已经害天下而害天下之前非是禁令,并不相同。”
“王子定死,真可以利天下吗?还是说二十年后,晋楚雄壮,死人更多?这是没有必要争论。”
他既先发声支持适,又道:“墨家今后该怎办?”
“利天下之路到底该怎走?”
“适路到底对不对?是不是该墨家直走下?”
这次弭兵会,靠不是说服君王行义兼爱非攻,靠只是天下势力均衡。
可均衡总有天会被打破。
若是墨家直有能力保持天下势力均衡,那为何不按适所说那样,做约天下之剑呢?
现在墨家再做什?
是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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