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脸上红,心中大怒,知道适说是什意思:人家秦穆公那是帅军开战大胜,声威壮阔,你熊当领兵北上争霸,被墨家数百精锐偷袭将你俘获,你觉得众人会服你吗?
他心中既怒,就要起身,可终究想,事已至此,便是发怒也不能改变,于是拜道:“这也是所不能做到。”
适回拜道:“您能够忍耐怒气,这就可以继续和你说下去。”
楚王再拜道:“先生请继续。”
适又问道:“秦穆之时,晋有骊姬之乱。那您现在面临,可是那个骊姬之乱时候晋国吗?三晋合力,您将军可有能够击败吴起?您令尹可能比得上季充君?您儿子也能比得上魏击?您威望难道可比上二十年前在黄池雍丘大败楚人魏斯?您楚国可比得上破中山夺西河战姜齐魏?”
,又怎谈得上天下呢?您连尚贤都无法在楚国做到,所以您不需要考虑什利天下天下之事。”
“正如您马上就要饿死,却不问哪里有吃,却问吃太多撑死怎办,这难道不是可笑吗?”
楚王闻言,默然无语,也没有愠怒,反倒是长叹声道:“先生那日所言,加强王权强楚四策,极有感触。想,当年文王听于太公、秦伯见于百里奚,这感受竟是样啊?”
适大笑道:“您话,实在是在夸赞自己。”
楚王脸上微红,终于稍微有些不满,说道:“纵不如文王,但难道秦穆也是遥不可及吗?”
楚王再度摇头,心中黯然,又道:“此人看天下之势,如此清晰,墨家果有手段。他既问,那定有对策,且询问番。”
待适又问几句后,楚王叹息道:“这些都是所不如那些人。先生您说对啊,这是不能够和他们相比。”
“可难道不正是因为不能够相比,所以才对您当初在帐内所说变革之法极为赞赏吗?楚若不变革,只怕数千里皆要亡于后辈之手。”
适急忙道:“楚之千里,是否亡于后辈之手,这是您事,也是您宗庙与社稷。墨家既不认为您是可以利天下、天下之君,
适摇头道:“并不是质疑您才略,而是认为你所做比较是可笑。文王之有四友,之有虎贲甲士,群臣用命,并无二心。”
“穆公即位元年,即亲帅军与茅津大败戎狄,群臣折服。邻晋又有重耳、夷吾、骊姬之乱,秦人无忧。”
“可反观您呢?你可能做到如文王般统御群臣,士无二心?”
楚王摇头。
适又道:“难您难道帅军作战勇猛大胜,收服百姓士人之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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