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问另个问题。
“你要篡夺巫祝通天地水火之名,说你有祝融之血,难道就是靠这些膏脂滚沸办法吗?”
适摇头道:“不是。既是祝融之血,当然可以轻易点燃柴草。这祝融之血啊,是用白骨熔炼出来。当然,知道他不是祝融血,只是种物,但之前既然没有过,那叫祝融血也没什错。”
“世上本无祝融血,叫人多,那物便是祝融血。这是本源与名区别,先生应当分得清,这也是墨家辩术中最为重要点,也是可以凭此驳倒天下学说基石。”
“正如先生常说,何以谓马?何以谓牛?何以谓圆?何以谓矩?何以谓力?何以谓动?何以谓止?何以谓大故?何以谓小故……”
公尚过,可惜早逝。
禽滑厘虽然聪慧,也有行大义之心,身本事也学通透,可论及心意相通,终究还是不如已逝公尚过。
有时候,只需要句话,就能产生种超越年龄和地位知己之感。
墨子喜欢定义,希望将世间切本源都定义,正如他定义圆、力、运动、光传播与镜面反射定理、体积与厚度等等,这些都是原本不存在概念。
如果拘于原本已有切,恐怕很多东西都难以定义。
“待过些日子,草帛做出,还请先生定要这些事物本源总结出来,以馈后世。若此事能完成,想来墨者之学定能传遍天下。”
所以他只是笑看着造篾启岁与笑生辩论,并未支持任何方,因为他也觉得这样定义膏脂并无意义,至少对天下大多数人没有意义。
而他想不到,自己心中所想这些话,适竟然完完全全地表达出来。
不是那样定义不对,而是没什用。
就如同原本九数中定义图形概念与他所定义圆和正方形概念,根本不是按照种机制定义道理样:以前那分没有错,但没什用,并不能利于人,只能让人觉得麻烦复杂。
好半晌,墨子没有再问适这东西到底该叫什,因为真并不重要,就像适到处乱起那些名字样,需要重要时候自然有意义,而不重要时候便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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