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五十四摇头晃脑,回味着那句背叛尚可惋惜、始终如反是恶心这句包含辩证话,越想越有道理。他已经不需要去琢磨同义普适这样道理。
跟在适后面研墨六指,则想:“适哥当然不是这样人,也不要做这样人,入墨家想很清楚,知道自己要做什。这句君以此始、必以此终,倒是好话,需记住。这八个字都会写贱体字,晚上就记下来。”
墨家之终!”
他还保持着进言姿势,等待墨子决断。
他身后干墨者已经露出各种各样不同表情。
公造冶拍剑大笑道:“说得好!”
孟胜在后面频频点头,却又想:“胜绰和之前那七八人是不同。之前那七八人,终究还是类中人,只是信守承诺,却没有行大义。那七八人尚可教、亦可交。”
摹成子冲着适点头,却想:“就这样让胜绰离开,那又有什惩罚呢?他已学成,此时离开,正遂他愿。有赏有罚,方为正道,可又怎惩罚呢?难道为惩罚胜绰这样人,还要得到天下官吏选拔权才行?”
禽滑厘想是那句君子以思患而预防之,他知道若是先生逝去,巨子之位定是自己,自己又该思什患?预防什呢?怎才能让墨家之义长存呢?
公造铸却想到个比喻:原本只是丝弦清唱,看谁唱好来博众人采,不想适却忽然狠狠地撞下铜钟,于是声震数里,轰隆雷鸣。
管理过竹简笑生则在回忆:君子以思患而预防之……这个预是怎写来着?
造蔑启岁嘀咕道:“正是这样道理。先生说要同义,就是这样道理啊。如果义不同,那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做得对,可是天下怎评判谁对谁错呢?总是需要个天下普遍适用义,来判定个人是值得赞赏还是值得唾弃。比如墨者有自己义、杨朱也有自己义、儒生还有自己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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