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有些愚笨,你说你不说,那岂不是告诉别人你知道吗?”
这念头闪而过。
只是闪。
公孙泽立刻摇头,脸上红即刻三省其身。
“公孙泽啊公孙泽,这孩子不说谎,正有君子之风。你不先想从他身上反省自己,却闪过丝嘲弄念头,这不是君子所为啊。要引以为戒啊,不可再这想。此事必要记住,回去反省己身才是。”
不乱?
若这个适,真弄出草木之帛,到处写他们墨家东西,天下半数之人都能看到,自己又怎和他们争?
自己还用竹简,别人却用草木之帛,天下之人自小看、学,又是谁解书之义?
所以他这次来找适,就是当面问清楚,奚仲之事到底是真,还是他编造。
驾车而行路,他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从上次失败中吸取经验,这次定不能让墨家诡辩之术得胜。
PS:
墨子那番话中公子闾,看似很像吴、汪,但实际上和吴三桂、汪精卫是截然不同。说句难听,那时候能篡位,基本都是自家亲戚,实在和这两个人情况不同,自行分辨哈……觉得哈,贵族精神只有美学价值,而且是悲剧美学,越悲剧越美,但是不喜欢悲剧。比如公公媳妇这样事,如果不是爱情悲剧,那就没有美学价值——你看楚平王因为搞儿媳妇,最终导致被伍子胥鞭尸,这就不美。贵族悲剧美集大成者,项羽,不是因为悲剧所以美;而是只有悲剧,贵族精神才能美。
正所谓防微杜渐,这种随口编造历史行为加上《乐土》中所说草木之帛,可比那首让他认为顺非而泽当诛《乐土》更严重,必须让墨者发誓不编造史书上没有故事。
待他靠近村社后,就见到村社空地上已经围群人。男人不多,大多是女人,还有些带剑与戈矛人,隐隐还能听到个孩子骂声,和鞭子抽打声音。
公孙泽离得远,听几句,只听那孩子骂道:“不说!打死也不说!”
又传来个人喝问:“你说你不说,那就是说你知道,快说,也免得些皮肉之苦!”
只是两句话,具体发生什事公孙泽也不清楚,脑海中忽然闪过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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