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是第四种，它非常简单，就是找到那少年，把他杀掉。想来这应该没什
难度，早就该办妥
。
而现在，那男人还在用低沉嗓音平静地喃喃低语。正是这声音让内斯特汗如雨下。它从那张白色高背椅上传来，要求内斯特解释清楚。仅此而已。只要给个解释。内斯特清清嗓子，竭力掩藏自己嗓音中恐惧，他每次跟老板同处
室，这恐惧总是伴随着他。
“
们回那栋房子里找西尔维斯特。但只找到张扶手椅，靠背上有个弹孔。们找过安插在挪威电信运营中心人，但从昨晚开始，他们所有基站都没捕捉到西尔维斯特手机信号。所以洛夫特斯肯定毁他手机，要就是把它藏在某个没信号地方。总之，认为西尔维斯特确有毙命风险。”
桌首椅子缓缓旋转，椅子上男人终于现身。他身体健壮，发达肌肉撑满他西装每道缝线，他前额很高，留着老派小胡子，眉毛十分浓密，底下那双眼睛让人误以为他睡眼惺忪。
胡戈·内斯特试着正视他目光。内斯特杀过女人、男人和孩子，杀人时往往还会盯着对方眼睛，连眼都不眨下。非但不眨，他还会仔细观察他们，想在对方眼中寻找样东西——对死亡恐惧、必死无疑预感、死到临头才有领悟。就像那个白俄罗斯女孩，当时别人都不肯动手，他站出来，割断她喉咙。他凝视着她恳求眼神，似乎对那种丰富感受欲罢不能，那就是他对他人愤怒，对那女孩顺从与软弱愤怒。把条生命攥在手里，决定它是否——更确切地说是何时——会结束，这种刺激让他亢奋。他可以把她生命延长秒。两秒。三秒。或是让它戛然而止。全看他心情。他想这大概就是他最接近人们口中那种性快感时刻吧，但对他而言，两性结合只是种不太舒适体验，种令人难堪尝试，只是为向所谓正常人靠拢。他不知在哪里读到过，每百个人里就有个性冷淡。这只说明他与众不同，并不代表他不正常。没这些烦恼，他反而可以把心思花在真正有意义事情上，心意地去构筑他生活与声望，去享受他人崇敬与恐惧，而不为那种奴役那多人性瘾浪费精力。这想必是合情合理吧，所以也完全正常？他是个正常人，他不怕死，反而对死亡充满好奇。况且他还有好消息要告诉老板呢。但内斯特只跟老板对视五秒就不得不移开目光。因为他看见东西比死亡与湮灭还要寒冷、还要空洞。那就是毁灭。它断言你有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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