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另一个人认罪后,卡勒就获释了。”
“这家伙真走运。”
“是啊。巧的是,认罪的人恰恰就是刚从斯塔滕监狱越狱的人。”
西蒙站在窗前一动不动,卡丽望着他的轮廓。她不确定他刚才有没有听见她的话;她刚想再说一遍,就听见他用祖父般慈祥的沙哑嗓音说:
“卡丽。”
卡丽摇头:“没有,不过这个逻辑并不适用于阿格妮特·伊弗森;据我所知,她从没用枪打中过任何人的胸口。”
西蒙起身走到窗前,俯瞰楼下的街灯。他听见两只滑板隆隆地滚过。两个少年滑过他面前,都穿着帽衫。
“啊,我差点忘了。”卡丽说,“我倒是找到了一个关联。关于佩尔·沃兰和卡勒·法里森。”
“哦?”
“我联系了缉毒处的一位总督察。他说他觉得很奇怪,两个认识的人竟会在短时间内相继死去。”
的关联,却还是不知道这关联是什么。要是这联系真这么隐晦,那他干吗要大费周折地掩盖两案同属一人所为呢?”
“说不定他费力掩盖并不是为了误导我们。”卡丽打了个哈欠。
看见西蒙盯着她两眼放光,她顿时闭上了嘴。
“难怪。你说得对。”
“是吗?”
“嗯?”
“帮我调查阿格妮特·伊弗森生活的方方面面,要做到巨细靡遗。看看她有没有跟任何枪击案扯上关系。什么都不要放过——明白吗?
“沃兰认识法里森?”
“嗯。很熟。太熟了,用那位总督察的话说。还有,我查过卡勒的档案。他曾在几年前的一桩谋杀案中被反复审讯,甚至被收监过。死者的身份一直没得到确认。”
“这么久都没确认?”
“我们只知道死者是一名年轻的亚裔女性。根据牙医鉴定,她的年龄在十六岁左右。一位证人在一座后院看到有个男人用针管给她注射什么东西,然后在一众嫌犯中指认了卡勒。”
“啊哈。”
西蒙站起来又坐下去。他一拍桌子,说:“他才不怕警方知道他的身份。这一切都是针对另一个人的。”
“他怕另一个人找到他?”
“对。或是不想打草惊蛇。不过话又说回来……”西蒙手托下巴,嘀咕了一句脏话。
“把话说完好吗……”
“事情比这复杂。因为他并不完全处在暗处。他用那种方式杀死卡勒,的确是为了给某人捎信。”西蒙烦躁地踢了一脚,踢得椅子向后翘起。两人沉默地坐着,丝毫没意识到夜色渐浓。是西蒙打破了沉默。“我觉得卡勒的死法可能跟他的某个主顾一样。吸d过量导致呼吸衰竭。这凶手就像某种复仇天使。你想到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