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把车开出车站,从后视镜里望着那个狱警背影。他也不知道是怎回事,大概是因为那人声音吧。那温暖,那真挚,就像打心眼里感谢他似。他看着那人坐下,望着窗外,很像车上偶尔会有外国游客。他看见那人从兜里掏出串钥匙仔细打量,仿佛从没见过那东西似。然后又从另只衣兜里掏出包口香糖。
再之后,司机就得专心开车。
长头发。他踢踢枕头。更多肮脏打结金发掉出来。
短发。刚刮下来胡须。
就在这刻,他终于恍然大悟。
“夜班!”他冲着对讲机声嘶力竭地喊,“检查所有下夜班回家警员!”
弗兰克看看表。早上八点十分。他明白是怎回事,也明白现在做什都为时已晚。他站起来猛踢那把椅子,它重重撞在门边防碎镜上。
公交车司机望着那个狱警,那人刚才付百克朗,这会儿正疑惑地盯着车票和司机找给他五十克朗钞票。司机知道他是狱警,因为他把制服穿在大衣里面,制服上有张胸卡,上面写着“瑟伦森”,还配张跟本人差别很大照片。
“好久没坐公交车吧?”司机问。
对方点点头,他头发剪得乱七八糟。
“提前买公交卡话,车票只要二十六克朗。”司机说,不过他从乘客表情判断,就是这个价格他也嫌贵。这是多年不乘奥斯陆公交车乘客常有反应。
“谢谢你帮忙。”那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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