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没说,拉尔斯。不过你好像很在意这件事。很在意管好嘴巴。为什么?”
“还不就是因为这副领子嘛。它被冲到岸边,然后——”
西蒙站起来,揪住吉尔伯格的胳膊:“行吧,咱们走。”
“等等!”
西蒙放开他。
“看来你确实会读法制版啰?他是先被弄死再扔进河里的。这从他身上的瘀伤看得出来。他撞上了几块石头,死人的瘀伤跟活人是不一样的。听明白了吗?”
“不明白。”
“非要我跟你挑明是吗?还是想让我给你好好讲讲真正的牢房有多幽闭?”
“可是我并没有——”
“就算只是嫌疑人,你也得被关个几星期,羁押候审。候审牢房比一般的牢房还小,小得多。”
不住伊拉中心是因为觉得那儿闹鬼?”西蒙问他。
“不是觉得,哥们儿。是真有。谁在那儿的房间都睡不好,因为里面已经有人住了,你一进门就能感觉到里面有东西。夜里我会惊醒,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必然没有啊,但我总觉得有人往我脸上吹气。不光我的房间这样,谁的房间都一样,不信你随便去问。”吉尔伯格望着燃尽的香烟,一脸不满。
“这么说你宁可流落街头?”西蒙问,递出自己的口含烟罐。
“老实说,不管有没有鬼,我都受不了太小的屋子,就跟被关禁闭似的。而且这地方……”吉尔伯格指指他用报纸铺的床,还有他身旁那只肮脏的睡袋,“可是个顶级度假胜地呢,不是吗?”他指指那座桥,“有遮风挡雨的屋顶。有无敌海景。不收钱,交通便利,设施齐全。我还能奢求什么呢?”他从西蒙的烟罐里抽出三片口含烟,一片塞到上唇下方,两片揣进衣兜。
“奢求当个牧师?”卡丽说道。
吉尔伯格低下头,叹了口气:“他
吉尔伯格若有所思,狠狠地吸了几口烟。
“你们想知道什么?”
西蒙在吉尔伯格面前蹲下。这个流浪汉身上的气味何止是臭,简直都能尝出味道。那股甜腻、腥腐的味道属于熟透的果实,属于死亡。
“我们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说过了啊,我什么也不知道。”
吉尔伯格脑袋一歪,抬眼瞅着西蒙。
“她指的是你戴的那副牧师领。”西蒙说,“你大概也在报纸上看到了,有个牧师死在河里,就离这儿不远。”
“我什么也不知道。”吉尔伯格从兜里掏出那两片烟放回罐子,把罐子递还给西蒙。
“拉尔斯,法医要不了二十分钟就能证明领子是那个牧师的东西。而你作为谋杀他的凶手,要蹲二十年监狱。”
“谋杀?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