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尼耸耸肩。
“不,别告诉我,忏悔是神圣的。”阿里尔德·弗兰克放声大笑,笑声在走廊空荡的墙壁间回荡,“那么,桑尼,你想好了吗?”
少年在烟盒上按灭烟头,把烟盒揣进口袋,然后挠了挠胳肢窝。
“痒了?”
少年没有作声。
约翰内斯笑了。“行吧。就算我弄到一身制服,那我又怎么让一帮狱警放我出去呢?”
桑尼掀起自己那件下摆很长的白上衣,从裤兜里掏出一包香烟。他往干裂的嘴唇里塞了一根,用一把手枪形的打火机点燃。约翰内斯缓慢地点点头。
“你不是要搞d品。你是想让我去外面替你办事,对吧?”
桑尼把打火机的火焰吸进香烟,然后吐出烟雾。他眯起眼睛。
“你干不干?”他的嗓音温暖而轻柔。
除非是在换岗的时候,那会儿他们会直接放认识的车和熟面孔出去。”
“那会不会刚好也包括穿狱警制服的人呢?”
“肯定啊。”
“那你是不是该搞一套制服,趁狱警换岗的时候越狱呢?”
约翰内斯张开拇指和食指,托着下巴。他的下颚还疼着。
“我看痒并不是最糟糕的,还有更糟糕的呢。比冷掉的火鸡还要糟糕。听说317囚室那家伙的事了吗?他们说他可能是在灯上吊死
“你愿意宽恕我的罪吗?”约翰内斯问。
阿里尔德·弗兰克转过拐角,看见了他俩。桑尼·洛夫特斯把手放在约翰内斯额头上,约翰内斯站在那儿,低着头,闭着眼。他觉得他们看着就像一对同性恋。他刚才就从控制室的屏幕上瞧见他俩了;他们已经聊了一会儿。他经常后悔没给所有的摄像头都配麦克风,因为那两个人东张西望、神色警惕,可见他们聊的绝不是下一轮足彩开奖。然后桑尼还从裤兜里掏出什么东西。他背对镜头,很难看出他掏的是什么,直到他头顶腾起一团烟雾。
“喂!抽烟得去吸烟区,你不知道吗!”
约翰内斯头发花白的脑袋垂下来,桑尼放下手臂。
弗兰克走到他们跟前,用大拇指往身后一指。“上别处拖地去,约翰内斯。”老人沉重的脚步声消失后,弗兰克问:“你俩聊什么呢?”
“我上哪儿去搞制服?”
“从瑟伦森的衣柜呀,就在更衣室。你得用螺丝刀把它撬开。”
瑟伦森是一名狱警,已经休了快两个月的病假了。病情是精神崩溃。约翰内斯知道这种病现在已经不叫这个了,但说白了还是一回事,就是情绪极度紊乱。他以前也有过。
约翰内斯又摇摇头。“换岗的时候更衣室里全是狱警。我肯定会被认出来。”
“那就乔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