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来……不急不急。”约翰内斯笑,“再等小时也行。”
“能再等四小时吗?”
“四小时也可以。”
老人看着少年把针头扎入静脉,按下活塞。静谧与黑暗顿时涌入牢房,如同黑色水流。约翰内斯轻手轻脚地出来,带上门。
七摄氏度,应该说比正常体温凉多。不过他是个好小伙子,真,所以他要是真以为自己有双疗愈之手,约翰内斯可不想让他失望。
约翰内斯没向任何人吐露自己秘密,无论是病情还是背叛。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他不能把秘密带进坟墓。他想得到安息,而不是恐怖地复活,像僵尸样,浑身腐烂地被困在地下,注定要忍受永恒折磨。他没有那些信仰,比如谁会因为什原因永远受苦之类,但他这辈子干坏事实在太多。
“太多太多……”约翰内斯·哈尔登自言自语。
然后他放下拖把,走到桑尼牢房门口,敲敲门。没人应门。他再敲。
他等会儿。
然后推开门。
桑尼坐在里面,往手肘上方小臂上缠根橡皮管,用牙齿咬着管子头。他举着只注射器,对准根突出血管。针管与胳膊呈三十度夹角,标准最佳注射角度。
桑尼淡定地抬头笑。“怎啦?”
“不好意思,想……没事,不急。”
“真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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