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拿着文稿走进厨房,在料理台上方橱柜里找到咖啡,摆上咖啡壶加热,继续阅读。尽管历经艰辛与苦痛,他们仍在巴黎家旅馆重聚。
从这里开始,盖布兰越来越少写到丹尼尔,最后丹尼尔似乎完全消失。
接下来盖布兰写是对深爱彼此恋人,因为布洛海德命案而时常感受到被人追捕紧迫感。他们在哥本哈根、阿姆斯特丹和
坐牢时,找另个可以照顾她和孩子男人。他可以理解这些事。或许这样对小爱德华来说是最好安排,不必被个叛国贼老爸抚养长大。看来爱德华已经认命。他说他想从事运输业,但去应征驾驶工作却全数落空。
“可以自己买辆卡车啊,”说,“你也应该自己创业。”
“没有那多钱。”他迅速瞥眼,已隐约察觉到这段谈话走向,“银行对前东线士兵也不是很好,他们认为们都是骗子。”
“有点存款,”说,“可以借你。”
他拒绝接受,但说,借你就是借你。“当然是要收利息。”又说。只见他笑逐颜开,但脸色随即又严肃起来,说要等到事业稳定可能得花很多时间。于是跟他保证,利率不会太高,只是象征性而已。又叫轮啤酒。最后,们两个人醉醺醺地走出施罗德酒吧,握握手。就这言为定。
九五〇年八月三日,奥斯陆。
……信箱里有封维也纳寄来信。把信放在厨房餐桌上,凝视着它。信封背面写着她姓名和地址。五月时候,写封信寄到鲁道夫二世医院,希望有人知道海伦娜下落,并把信转寄给她。为避免有人拆开信偷看内容,没写下任何可能危及和她事,当然也没用真名。点也不奢望寄出去会有回应。甚至不知道自己内心深处是不是真希望得到回应,除非这个回应是要。已婚,当妈妈并有个小孩。不,这不是要。即便曾如此祝福她,也希望她得到这样幸福。
天,们曾是那样年轻。那时她才十九岁。如今手中拿着她写来信,切突然显得那不真实,仿佛信封上娟秀工整字迹不是六年来每晚梦见那个海伦娜写。用颤抖手打开信封,逼自己准备好接受最坏打击。信封里是封长信。现在距离第遍读信不过才几小时,但信里字字句句都已刻在心中。
亲爱乌利亚:
爱你。清楚地知道这生都将爱着你,但奇怪是,感觉自己似乎已经爱你辈子。收到你信,开心得流下眼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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