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
什
伤？”
“他头部受伤，当然脚也有伤。布洛海德医生差点要给他截肢。”
“但是他恢复，
九
“你跟她谈过吗？”
“还没，
看过她
档案。”
他们依照地址找到拉萨列巷栋房子，这栋房子定优雅时，如今宽敞楼梯旁墙壁油漆已斑驳剥落，他们缓慢脚步回声跟滴水声相互应和。
她站在三楼家门口，眨着双灵活褐色眼睛说，抱歉让他们爬这多楼梯。
她家有点装饰过度，摆满人生各阶段搜集来小摆饰。
粗得像公牛，手中拿张A4白纸，上面用签字笔写着“霍勒先生”。
牛脖子警员自介绍说他叫弗里茨（总有人叫弗里茨，哈利心想），然后领着哈利坐上辆深蓝色宝马。不久之后，那辆宝马已在高速公路上飞驰，朝西北方疾驰而去，经过冒着白烟工厂烟囱，也超越无数守法驾驶车辆。那些车见宝马加速，便纷纷避到右侧车道。
“你住饭店是间谍饭店。”弗里茨说。
“间谍饭店？”
“也就是古典老帝国饭店。在冷战时期，很多俄罗斯和西方特务都选在这家饭店投敌。你老大定有大把经费可以花。”
“请坐，”她转头对哈利说，“只会说德语，不过你可以说英语，大概都听得懂。”
她端出个托盘，上面摆咖啡和点心。“苹果派。”她指着点心说。
“好吃。”弗里茨说，随即拿块。
“所以你认识盖布兰·约翰森。”哈利说。
“对，认识。们都叫他乌利亚，是他坚持要们这样叫。起初们还以为他因为受伤而神志不清。”
车子来到坎纳环岛，弗里茨伸手指。“越过右边屋顶就可以看见圣斯蒂芬大教堂尖塔，”他说，“很美，对不对？饭店到，在车上等你办完入住手续。”
哈利望着帝国饭店大厅，眼神中充满赞叹。前台接待员对他微笑：“们花四千万先令重新整修，让它恢复战前旧貌。这家饭店在九四四年几乎全被炸毁，之后重建，几年前又都损坏得差不多。”
哈利踏出二楼电梯，觉得脚下地毯又厚又软，仿佛走在富有弹性泥炭土上。客房不算大，但有张宽敞四柱大床，看起来少说也有百年历史。他打开窗户，便闻到对街蛋糕店飘来烘焙香味。
“海伦娜·迈尔住在拉萨列巷。”哈利回到车上后，弗里茨告诉他。辆车变换车道未打转向灯，弗里茨按下喇叭。
“她是个寡妇，两个小孩都已长大成人。战后她职业是教师，直教到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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