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滑,失去重心,只能紧紧抓住马颈下方缰绳。马童赶紧奔来,想扶安德烈把,但尚未奔至,安德烈便已挣扎着站稳脚步。他满脸通红,身大汗,愤怒地挥挥手要马童离开。海伦娜无法遏止地露出微笑,也不知是否被安德烈瞧见,无论如何,安德烈朝着威尼希亚扬起马鞭,却又在瞬间恢复理性,放下马鞭。他心形嘴唇说几个无声字,让海伦娜看更觉好笑。接着安德烈走到海伦娜面前,再次将手轻轻地、傲慢地扶上她后腰。“们也看够。海伦娜,你还有重要工作要回去忙,陪你走过去搭车。”
两人在大宅阶梯旁停下脚步。司机坐上车,把车开来。
“希望们很快会再见面,海伦娜,而且们应该很快就会再见面。”安德烈说,牵起海伦娜手,“顺带提,太太请向你母亲问好,她还说最近要找个周末邀请你来玩,忘记她说什时候,不过她定会跟你联络。”
海伦娜等司机下车替她开门,才说:“布洛海德先生,你知道那匹花式骑术马为什要摔你跤吗?”
海伦娜在安德烈眼中看见他体温再度蹿升。
“因为你直视它眼睛,布洛海德先生。马会把目光接触视为挑衅,就好像它在马群中地位没有受到尊重。如果它无法避免目光接触,就会用另个方式来响应,例如反抗。在花式骑术训练中,无论物种有多优秀,如果你不表示尊重,训练绝对不会有进展。每个驯兽师都懂得这个道理。在阿根廷山区,如果有人硬是要骑上匹野马,那匹野马会从附近断崖跳下去。再见,布洛海德先生。”
海伦娜坐进奔驰后座,全身颤抖不已,拼命深呼吸。车门在她身后缓缓关上,接着车子便载着她驶上兰兹动物园大道。闭上双眼前,她看见车尾沙尘中安德烈僵立原地模糊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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