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记得,他参加过你圣诞宴会。”
“约瑟夫·伯恩斯坦?”安德烈微微笑,但眼神里毫无笑意,“那定是很多年以前事。”
“九三八年圣诞节,战争爆发之前。”
安德烈点点头,朝马厩门口不耐烦地望眼。
“海伦娜,你记性很
“亚尼克!”安德烈对个站在阳光下擦亮马鞍黑发男孩大喊,“去牵威尼希亚过来。”
男孩跑进马厩,安德烈站在原地,手中鞭子轻轻拍打膝盖,马靴鞋跟轻轻摇晃。海伦娜瞥眼手表。
“布洛海德先生,可能不能待太久,还在值班……”
“那当然,明白,那就开门见山。”
马厩内传来凶猛嘶叫声和马蹄踏上木板嘚嘚声。
以做到在这种场合展现出自己热诚与亲切。海伦娜已有许久不见安德烈,他看起来还是跟过去样。海伦娜心想,根根竖起白发、雄伟高挺鼻子、鼻子两旁双蓝色眼睛正看着她。心形嘴唇暗示这个男人有柔软面,但这点仍有待证明。
“你母亲最近好吗?希望在工作时间把你找来不会太鲁莽。”安德烈说,跟海伦娜短暂且冷淡地握握手。不等她回答,安德烈便继续往下说。
“得跟你说几句话,而且觉得没办法再等。”安德烈朝大宅走去,“你以前应该来过这里吧?”
“没有。”海伦娜说,脸上挂着微笑,仔细瞧着安德烈。
“没有?以为克里斯多夫带你来过,你们以前非常要好。”
“你父亲以前跟起做过很多生意,当然那是在他破产之前事。”
“知道。”
“对,你可能也知道他欠很多债,这也是事情最后会演变成那样间接原因。是说他跟那些放高利贷犹太人之间不幸……”安德烈搜寻着合适词,“密切关系,当然对他而言伤害很大。”
“你是说约瑟夫·伯恩斯坦?”
“不记得那些人名字。”
“您定是记错,布洛海德先生。克里斯多夫跟很熟,可是……”
“真?这样得带你到处看看才对。们去马厩那边。”
安德烈伸出只手,紧紧扶着海伦娜背,带领她朝木屋方向走去。两人踏上碎石路,脚下发出咯吱声响。
“海伦娜,你父亲事真是太令人伤心,真觉得很遗憾,很希望能为你和你母亲做些什。”
去年冬天你本可以跟从前样邀请们去参加圣诞宴会,海伦娜心中暗想,但嘴上什也没说。若安德烈邀请她们,当时海伦娜就不必忍受母亲要去参加宴会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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