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西干人闭口不再说话，用乖戾
眼神看
哈利
眼，转头望向墙壁，盯着墙上挂着青年广场图。哈利明白这段对话到此告段落，便向玛雅招招手，点杯咖啡，然后看看表。新千禧年即将来临。施罗德酒吧今天下午四点打烊，准备举办“私人新年派对”，酒吧大门挂着公告是这
写。哈利细看酒吧里熟面孔，就他所见，所有宾客都已到齐。
“是吗？谁？”
莫西干人伸出弯曲手指，指向哈利报纸。哈利翻过报纸，只见头版印有张大照片，上面是个瑞典新纳粹党党员。
“叫他们靠墙站好！”莫西干人用手掌拍击桌面，几个客人转头朝他望来。哈利做个手势，要他冷静。
“奥斯奈，他们只是些年轻人而已。高兴点，今天是新年前夜。”
“年轻人？你以为
们没年轻过吗？那样不能阻止德国人。谢尔那时十九岁，奥斯卡二十二岁。说，在它扩散之前，把他们枪毙。那是种疾病，必须趁早消灭。”
听莫西干人说得最清楚句话。去年冬天某个晚上，哈利在多弗列街发现莫西干人靠着栋房子墙壁睡觉，要不是哈利救这老家伙，他很可能就冻死在街上，即便如此，后来莫西干人碰见哈利，连头也不点下。莫西干人说完这几句话，似乎就没话说，紧闭双唇，回去看着他啤酒杯。哈利望望莫西干人四周，然后倾身靠向他那张桌子。
“康拉德·奥斯奈，你记得吗？”
莫西干人嘀咕声，望着空气，并不答话。
“去年在街上发现你睡在雪堆里，那天温度是零下十八摄氏度。”
莫西干人眼珠转转。
莫西干人伸出食指，颤抖地指着哈利。
“其中个人就坐在你这个位子。他们还没死光！你是警察，出去逮捕他们吧！”
“你怎知道是警察？”哈利惊讶地问。
“会看报纸。你在南方个国家射杀过个人。那很好，可是要不要在这里也射杀几个人？”
“奥斯奈，你今天真健谈。”
“那里没有街灯，所以很可能看不见你，要是那样你就命呜呼，奥斯奈。”
莫西干人眯起只红眼，愤怒地看哈利眼，然后举起酒杯。
“对，真该谢谢你。”
莫西干人小心翼翼地喝口酒，缓缓将杯子放回桌面，郑重其事，仿佛杯子必须放在桌面上某个位置才行。
“那些帮派分子应该被枪毙。”莫西干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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