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喝。”盖布兰高声说。
“你确定?”
“当然确定,老朋友。这是你存下来。可是不要全喝完!”
丹尼尔拍打软木塞侧缘,把软木塞拍出来,举起瓶子。
“敬列宁格勒。到春天,们会在冬宫彼此敬酒。”他高声宣告,举起那顶苏联军帽,“到夏天,们会回到家乡,亲爱挪威同胞会为们欢呼,叫们英雄。”
*主义。”
“m;主政治是不管用,盖布兰。你看看欧洲,英国和法国早在战争开打前就已经完蛋,到处都可以看到失业和剥削。现在只有两个人够强壮,能阻止欧洲路跌入混乱之中,那就是希特勒和斯大林。们只有这两个选择。不是姐妹国就是野蛮人。挪威几乎没人解们有多幸运,德国人先来,而不是斯大林刽子手。”
盖布兰点点头。盖布兰之所以点头并不只是因为丹尼尔说得头头是道,更因为丹尼尔说话方式,他说得那确定。
突然之间,地狱涌现,他们眼前天空变得灿白闪耀,大地摇动,褐色泥土和冰雪似乎飞向炮弹碎片坠落天空,发出黄色闪光。
盖布兰已经双手抱头,扑倒在战壕底部,但这幅景象来得快也去得快。他往上看,在战壕和机枪后方丹尼尔正发出狂笑。
他把瓶口对准嘴唇,仰头痛饮。褐色酒液往瓶口汩汩流动,舞着动着。玻璃瓶身映着沉落礼炮火光,闪闪发光。多年后,盖布兰仍会回想,苏联狙击手看见是不是瓶身闪光?下刻,盖布兰听见刺耳爆裂声,看见瓶子在丹尼尔手中炸开。玻璃和白兰地四散飞溅,盖布兰闭上眼睛。他感觉到脸上湿湿。液体沿着面颊流下,他本能地伸出舌头,接到两滴。那液体尝起来几乎无味,只有酒精和某种液体味道——某种又甜又有金属味液体。而且那液体尝起来有点黏稠,也许是因为天冷关系吧,盖布兰心想,然后他睁开双眼。他没在战壕里看见丹尼尔。丹尼尔知道自己被
“你在干吗?”盖布兰喊道,“快拉警报!把大家叫起来!”
但丹尼尔毫不在意。“亲爱老友,”他大声笑道,眼里闪着泪光,“新年快乐!”
丹尼尔指着手表,盖布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丹尼尔直在等待俄国佬新年礼炮,他把手伸进堆白雪里,那堆雪是堆在岗哨前隐藏机枪用。
“白兰地,”丹尼尔大喊,得意扬扬地将个瓶子高举空中,瓶子里装着鞋跟那高褐色液体,“这存三个多月。自己来吧。”
盖布兰跪着爬起来,面带微笑,望着丹尼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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